林聽試著按了按,易為春的頭髮還挺蓬鬆,軟軟的。
「你摸我。」易為春突然開口。
林聽將手縮了回來:「我就摸了一下頭髮。」
易為春低下頭沒再說話,因為醉酒眼尾有些泛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林聽其實還想摸腹肌來著,他動了動手指,問:「怎麼不說話,我摸了,然後呢?」
易為春默了默,突然問:「表白。」
怎麼還在糾結表白啊,林聽一向隨心所欲,感興趣就沖,不喜歡了就分手,但易為春有些不一樣,他是以交朋友的心態認識他的。
和易為春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他不像姜游禮那樣自卑,不會糾結錢不錢的問題,偶爾會送他糖果,溫和沉穩,試一試也不錯?
「那如果不合適,我們還能做朋友嗎?」林聽很貪心的問。
易為春回答得毫不猶豫:「不可以。」
說話間,他身上的水珠已經幹了,林聽生硬的轉移話題:「你洗漱完了沒?」
易為春套上睡衣:「好了。」
林聽貼心的為他拉開門:「那你就出去吧,睡床,不要睡沙發。」
林聽沒喝多少酒,但他心裡想著易為春,也沒心情泡澡,洗漱完他先看了一眼沙發,很好,沒人。
床很大,易為春乖乖睡在了右側,他左側前臂懸空,肘關節摺疊,懷裡抱著被子,看起來很乖。
林聽瞭然,這貨在裝睡。
這個姿勢胳膊肘肯定很難受,怎麼可能睡著,林聽慢悠悠的爬上床,悄悄靠近了他一點。
「睡著了嗎?」
易為春睜開眼,有些無奈的回道:「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
林聽樂了會兒,接著問:「你頭不暈了?」
易為春其實還是有點難受,早知道就不碰那個酒了:「出來之後站陽台吹了會兒風。」
林聽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背,果然冰涼:「頭真鐵,還敢吹風,明天還要比賽射箭,釣魚,下午說不定還要烤魚吃。」
易為春閉上眼,大概是困了,聲音很輕:「放心吧,我很少生病。」
嘶,這種flag可不能隨便立,林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睡之前先讓管家準備了點常用藥品。
果不其然,易為春半夜就開始燒了起來,但他發起燒來意外的安靜,不咳嗽也不喊難受,如果不是林聽睡著睡著滾進了他的懷裡被燙到,估計得第二天早上才發現。
林聽掙扎著爬起來摸出手機一看,凌晨四點,怪不得困得睜不開眼。
管家昨天晚上就把發燒相關的藥放門口了,林聽一邊打哈欠一邊研究直飲機,兌好溫水後不太熟練的往易為春嘴裡塞藥。
塞完了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不對啊,他又不是昏迷,得把他喊醒。
「易為春,醒醒。」林聽試著推了推他,見人沒醒,便乾脆上手捏住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