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止縱的手。”拂曉繼續解釋,“韓止縱剛剛的記憶里,手出現了很多次,最後一次,也就是掐小孩子脖子的手不是韓止縱的手。”
“而是你的手!”
眾人不由自主將視線放在他的手上。
“哈哈哈,羅先生,這就是您對待跟在您身邊十年的追隨者的態度嗎?任由這些外來人污毀。”劉弘天似乎傷心失望透頂,心如死灰對著羅布,“我這又是竄改記憶的精神異能,又是殺死小孩子,重傷二劍異能者的。”
“哈哈哈!我一個精神系異能者如何能重傷一個二劍水系異能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劉弘天閉上眼,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
見他這樣,羅布也有些動搖,“拂曉?”
“羅先生,既然劉弘天先生不願意承認。那我只有使用非常手段了。”
聽見這話,劉弘天心底猛的一跳,緊閉的眼皮顫動。她要幹什麼?
“劉先生,不介意我用剛剛的祭祀之法吧。”揚起嘴角,“最多昏迷兩個月,卻可以證明劉先生的清白,我想劉先生應該是很願意的吧。”
不可以!若是主子的計劃壞在他這兒,他是萬死難辭其疚。“拂曉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什麼竄改記憶,什麼搜索韓少爺記憶都是你一面之詞,神神叨叨用些黃紙就想欺騙大家。說不定你就是邵鄂基地派來的臥底!”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好好想想怎麼解釋你的問題。”
“比如褪下你右手上的繃帶,解釋下為什麼我在韓止縱記憶里,感受到了右手撕裂的痛?”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劉弘天的我右手繃帶上,“小劉,打開繃帶吧!”羅布沉重開口,他不願意相信自家侄子會殺人,同樣也不願意相信跟隨自己十年的警備員居然背叛了他。
劉弘天看著小張,“張哥,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會做出這樣的事嗎!忘了當初我是怎麼豁出命去保護韓少爺的嗎!我會誣陷韓少爺嗎。”
聲淚俱下,“張哥,我手臂中槍了。你來幫我解繃帶吧。”默哀大於心死,劉弘天目露絕望,似乎對這些冤枉他的人心灰意冷。
警備員小張默了默,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有說。沉默地走向劉弘天。
“別去,當下有詐!”拂曉攔住小張,小張似乎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頓在那,不知所措。
劉弘天看了眼拂曉,看了眼小張,唉……嘆口氣,吃力抬起中槍的右手,使勁兒埋頭想要靠自己用嘴咬下繃帶。嘗試幾次,繃帶都沒有解開,反而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小張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越過拂曉,“我來幫你。”
“謝謝。”劉弘天真摯道謝。
看著這樣的小劉,眾人越發疑惑,他真的是兇手嗎?不可能吧。如果是兇手,這麼大義凜然樣子,這麼無所畏懼地讓人拆繃帶?
小張扶著他的右手,慢慢拆開繃帶。解開繃帶,反向解開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還有兩圈,即將露出手背。小張看著微微滲出血跡的繃帶,心裡一緊,抬眼看向小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