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沒有想到,打開下一簡,居然是‘怒殺星芒’,這怒殺星芒是修行之人專門對付一些十惡不赦的嗜血狂徒的。人一旦開了殺戒,天道自會降下殺生血線,平時隱在額間,非天眼或一些玄幻術法不可見。而這‘怒殺星芒’也可以稱之為天道的饋贈,用它攻擊額間隱有殺生血線的人,威力十足。
至於剛剛拂曉被‘怒殺星芒’攻擊,並不是她額間有殺生血線,完全是因為她丹田角落的怨氣。拂曉立刻卷上書簡,不敢再往下看,不解決丹田的怨氣,這‘馭氣決’也沒有辦法修煉。
感知到晚顏的腳步,拂曉躺下,閉上眼睛。
輕手輕腳進入帳篷的晚顏,見拂曉已經睡下,替她攏了攏毛毯,趟在她身旁,和衣睡下。
再次睡下的眾人雖然都闔著眼睛,卻都心事重重,久久沒有入睡。
顧時想起拂曉肩頭的傷,想到她跨入帳篷的身影,更是難以入睡,睜著眼盯著帳篷頂,隱隱約約還能聽見蔚然的低聲哭泣。哎...輕輕嘆了口氣。
“你也睡不著?”沒曾想到冷酷的葛戰突然出聲,顧時瞬間繃緊的肌肉稍松。
“恩。”淡淡應了聲。又沒有後話了,無言並排躺在帳篷里的兩個人使這狹小的空間氣氛尷尬十足,本就讓人侷促的空間更加逼仄。
“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冷酷如斯。
“你是說夢魘?”顧時明白他想說的就是這個,但他一點都不願意提及這個。
“呵。”葛戰輕笑一聲,“果然,你也做了這個夢。”
顧時起身,側身凝視他,“你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奇怪嗎?拂曉知道的東西明顯太過了。巴彥的九子奉龍傳送陣、千佛山的圖騰柱、強刃的蓖.麻毒素、昨天的葬靈珠。”頓了頓,想起夢中的場景,“還有剛剛她說的白骨怪物,而且夢裡的事情不都是有跡可循的嗎?”
“你在胡說什麼?拂曉本就是玄門之人,知曉我們這些常人所不知道的,本就正常。”
“哦~”葛戰拖長尾音,意味不明地說道:“這個理由你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麼說服我們呢?”
“既然叫做夢魘,自然是指向你心底最深處。出現令你恐懼的事情不該才是最正常的!”顧時反駁,但心底依舊感覺很不安,不安的不是怕夢魘,而是自從他們遇到這個烏羽玉開始,事情就好像朝著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每個人經歷都大不相同,內心恐懼的東西也不一,我們在夢魘里遇到的卻是完完全全一樣。拂曉說她和小魚率先掙開夢魘,可是在夢裡她們一開始就沒有出現在夢中!”葛戰好似失去了平時的冷酷自持,臉上罕見的露出憤慨之色。
“既是夢魘,又何來什麼邏輯可言。”
“我更願意相信是上天的警示。”葛戰說完這話,明顯不想再聽顧時的反駁,翻過身,捲起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