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被扔在車後座上,他的手表響起了來電鈴聲,安遠聽到聲響猛地一剎車,他下了車來到後座,看到是再再的手表在響,咒罵了一聲後,便把他手表解下來扔在了路邊。
江宏院看到手機上定位的小紅點不再動時,心裡就知道糟了,他接到梁小賀的電話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忍住沒有給弟弟打電話,就怕被江珊注意到弟弟手上的手表,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我弟弟的手表被扔掉了。」江宏院臉色難看地對駕駛座上的梁警官說道。
他趕到幼兒園時和梁警官正好碰上面,梁警官本想找兒子問個明白,卻發現自家兒子也不見了,還好他兒子事先交代好了其他小朋友,梁警官這才從他們手里拿到了線索,他把相關信息發給了警隊同事,自己則駕車帶著江宏院沿著再再手表定位的路線跟了上去。
梁警官聽到這話臉上依然平靜如常,他冷靜地說:「你放心,我們警隊的同事也正在調路上的監控。」
雖然江珊可以躲開幼兒園附近的監控,但她必然不可能明目張胆抱著一個孩子就這麼走在路上,肯定有接應她的車,按照之前手表定位的行駛路線來看,某幾個路口是有監控的,只要對應上時間,再把往來車輛的行駛錄像調出來,就可以找到這輛車。
聽到梁警官的解釋,江宏院心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他一邊江思考著江珊的作案動機,一邊計劃著解救弟弟方案。
「你不用那麼緊張,根據我多年辦案經驗來看,這應該是一起綁架勒索案,你弟弟應該暫時還是安全的。」
再再不過是一個幼兒園的小崽崽,把他綁走的目的極大可能是為了泄憤或是勒索,但考慮到綁走他的人是他的親生母親,泄憤的概率又小了一些。
「勒索?」江宏院有些不可置信,跟他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勒索錢財,而勒索人居然是他的母親?
「這點我也不太想得明白,你親生父親給你留下過什麼財產嗎?」梁宇問道,一般來說親人是最了解親人的,有可能是他母親知道他身懷大額財產才會心生歹念。
江宏院想也沒想地搖了搖頭:「沒有。」
他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的模樣他都快記不清了,那個男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和江珊離婚了,他無數次在江珊發瘋時聽江珊說起過那個男人有多嫌棄他,嫌棄到不惜出國也要拋下他這個累贅,這麼多年來連基本的撫養費都沒給他寄過,更別提給他留下什麼財產了。
「那就奇怪了,如果你不是身懷財富,她幹嘛要綁走你弟弟,難道是想把你弟弟賣了換錢?」梁宇說完自己都不相信。
江宏院沉思了一下說道:「她可能是為了我的稿費。」
說出這個結論,江宏院自己都覺得可笑,他確實有一筆不菲的稿費,但那也只是夠他讀大學以及和弟弟一起生活的費用,可是安遠和江珊卻堅定的認為他肯定是拿到了一筆巨款。僅僅只是因為安遠聽了他同事聊天吹牛時的幾句話,就信以為真,所以當他告訴安遠自己的稿費並沒有多少時,安遠才會怒不可遏地跟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