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紀亭玉表面上還是說道:「夫人誤會了,紀某不是為了推卸責任,而是江陵這廝實在不配行醫,安濟堂作為京都醫館的代表,理應為其他醫館做表率,若不如此,免得其他同行覺得我們是在包庇江陵,豈不辱了安濟堂百年清名?」
陸茵陳臉上帶上幾分古怪的笑意:「照紀大夫說來,這江陵是非逐出醫館不可了?」
紀亭玉心內察覺到陸茵陳的態度有些不對勁,但話已至此,他只能堅定地說:「這是自然。」
陸茵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意,她又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道:「江大夫你也聽到了,安濟堂要把你趕走,安濟堂作為京都首屈一指的大醫館,他們容不下的人,其他醫館怕是也不敢收你,看來這京城你是待不下去了,你打算怎麼辦?」
剛剛一直被紀亭玉打斷說話的江陵終於有了發言機會,他臉色嚴肅地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倒是小公子的病情究竟如何,望夫人給在下一個機會,再給小公子診治一次。」
陸茵陳簡直快要笑出聲來了,怪不得這個江陵一身本事,到後來會混得那麼慘,簡直是個十足的愣頭青傻小子,這種時候了還在執著要看她兒子的病情,要是換做其他達官貴族,就憑他說出這種不會看形勢的話,恐怕早就把他打出去了吧。
「你真要看我兒子的情況倒也不是不行,本來我此行就是專門來找你的,水蘿,把東西拿出來。」陸茵陳對身邊丫鬟悠悠吩咐道。
叫水蘿的丫鬟應了一聲,從身後小廝手裡的盒子中取出一個捲軸,在陸茵陳的眼神示意下,她走到前廳中央,把捲軸緩緩打開。
眾人也瞪大了眼睛,目光全部聚焦到水蘿身上。
「她拿的那個是什麼,我站在後面看不到,前面的人快說說啊!」
「是塊紅色的布軸……俺看到了,是面錦旗!」
「寫著啥的錦旗啊,快念啊,急死個人了!」
「俺不識字……」
「不識字你往前擠什麼!」
「別擠了,我識字,我給大家念——蒼生良醫,杏林典範!」
「是我理解的不對嗎,我怎麼覺得這是在夸小江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