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出口,幾個忠心的小廝丫鬟就已經擋在了陸茵陳面前。
「你們這是幹什麼?」陸茵陳瞪了小廝們幾眼,用眼神安撫住沐安饒,又走到被人圍住的圈子旁,借著燈光看去。
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黑衣男子,這男子大家都再熟悉不過,正是侯府的榮管家,只不過此刻他已沒了平日儒雅隨和的模樣,渾身濕透、雙目緊閉如同一條死狗。
陸茵陳沉聲問道:「他還活著嗎?」
旁邊人回答道:「榮管家他有進氣沒出氣了,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
陸茵陳又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情景似乎和她的計劃有所出入。
沐安饒有些訕訕地站出來說道:「姐姐,我剛剛往花園這邊走過來,就是路過池塘最黑的那段路上,突然有人從背後跳出來想要襲擊我,我下意識就輕輕踢了他一腳,他還想繼續攻擊我,我只好抓住他扔了出去,一時沒控制住力道就把他給扔進了池塘里,我發誓,我真的沒下重手!」
雖然陸姐姐跟她說要「不用留情,使勁反擊」,但她可是很有分寸的!
圍觀了全程的幾個小廝聽到這話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陸茵陳看了幾個深色驚疑不定的小廝一眼又問道:「情況是沐姨娘說的這樣嗎?」
幾個小廝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小廝被推出來。
「他當時離得最近,他都看到了。」
被推出來的小廝恨恨看了其他幾人一眼才說道:「差、差不多就是這樣。」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差不多?」陸茵陳皺眉道。
「的確是榮管家背後襲擊了沐姨娘,但……」小廝說到這有些驚恐地看著沐安饒,他當時離得最近,看到了榮管家被沐安饒完虐的全過程,那可不是什麼「輕輕踢了一腳」「一時沒控制住力道」,榮管家那是被打了個半死才被扔進了水裡,所以撲騰都沒撲騰幾下就暈過去了。
聽著這個小廝的描述,旁邊幾個小廝也補充起來,他們站得遠,只聽到了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音以及榮管家悽厲的慘叫,然後就聽到池塘里一聲落水聲。
小廝們每補充一句,沐安饒臉色就白一分,她小聲嘀咕道:「誰知道他那麼弱啊……」
眾人:「……」
現在家裡管事的人一個已經暈了過去,一個成了傷人的嫌疑人,侯爺也還沒回來,只剩下陸茵陳來主事,她讓幾個小廝把管家先抬回去,等大夫把他弄醒後再做處置。
「需要人看住他嗎?」一個小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