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東陽本就有些尷尬,又被自己親妹妹這麼一通陰陽怪氣,氣得臉色一下青一下紫,他甩開岑桑蘭道:「罷了,都是這些亂嚼舌根的奴才惹出的事端,你們兩個造謠主子,其心可誅!罰你們三年祿錢,以後滾去柴房劈柴,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從岑桑蘭站出來為陸茵陳說話的那刻,兩個丫鬟就知道自己是完了,聽到這個懲罰,反倒鬆了口氣。
「侯爺,你之前不是說要把她們的舌頭給拔了嗎?」站在一旁的沐安饒愣愣說道。
岑桑蘭瞪大了眼睛:「哥,你這麼狠的呀!我聽說一個死法叫『咬舌自盡』,把整根舌頭拔下來豈不是比咬舌自盡更痛苦,哎呀,哥,咱們侯府也是仁厚之家,還是別拔舌頭了,怪可怕的,換成……嗯……換成……」
「下人造謠生事,輕者杖責二十,重者杖責五十,侯府家規是這麼寫的。」陸茵陳狀似隨意地幫岑桑蘭補充道。
「這兩個丫鬟造的謠可不算輕,這可是誣衊到主子頭上了,不過看她倆的身板,真打五十怕是又承受不住,取個中間,三十怎麼樣?」岑桑蘭一臉認真地分析道。
聽到三人的話,兩個丫鬟嚇得面如土色,這三十大板可不是好玩的,說不準打完人就癱了。
其中一個丫鬟忙不迭地爬到岑東陽腳邊:「侯爺救我,我可是聽你的吩咐才這麼說的啊!」
第74章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部聚焦到了岑東陽的身上。
岑東陽臉色黑如鍋底,抬起腳就把丫鬟狠狠踢到了一邊:「你這個黑了心肝的狗奴才,還亂咬起人來了!」
岑東陽這腳是真的下了猛力,丫鬟被踢得頓時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岑東陽還嫌不解氣,又抄起一旁小廝手中的棍杖就朝丫鬟打去,那丫鬟叫喚得越大聲,岑東陽打得越凶。
那丫鬟一開始還慌不擇言把岑東陽怎麼指使她鬧出這事的過程說了一乾二淨,到後來只剩求饒聲,最後連求饒聲也漸弱。
岑桑蘭雖然嘴上厲害,但到底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愣在原地,沐安饒身形也晃了一下,看向岑東陽的目光愈發複雜,只有陸茵陳臉上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