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東陽這才放鬆下來,兩人又隨便了幾句,陸茵陳就起身離開了。
東西她已經送到了,不過她還有些其他事情要處理,況且才回來就立馬離開會顯得很奇怪,她便暫時住上幾天。
期間沐安饒來看過她,又送了她一些丸藥。
「我是真沒想到,我爹居然還記掛著我,這些藥是以前軍醫配置的,軍中有時也會感染當地的疫病,說是這藥有提氣補虛的作用。」
陸茵陳聽到這藥是沐安饒父親送來的,表情不自覺冷了一些,把藥瓶推了回去:「既然是你父親給你的,你就收好,我這裡已經有其他藥物了。」
「你就收著吧,微恆還小,又體弱,以備不時之需嘛,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名貴的藥物,我爹命人配置了一大堆,家裡老少僕從都發了,我爹還說要多配置一些,等著要發給病重的平民,只不過城內能調集到的藥品也不多了,恐怕也配置不出多少來。」
聽到這,陸茵陳心思一動:「你父親為什麼要把藥發給平民,就算要施藥也不歸你父親管吧?」
沐安饒嘆了口氣,滿是憂心地說道:「我父親已經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說西大街那邊流民太多,染上疫病的人也很多,得封控起來,這件事就交給我父親去辦,但那條街也有沒染病或是病情有救的人,若是全封起來,那他們就只能等死了。」
陸茵陳不著聲色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這麼大的事情若是走漏了消息,恐怕西大街的人就會提前逃散,你就這麼和我說了,不怕我說出去?」
沐安饒搖頭道:「姐姐你不會的。」
陸茵陳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我爹的商鋪可正是在西大街。」
沐安饒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要不趕快通知伯父撤出來吧。」
「他要是提前撤出來,豈不是走漏了風聲,要是影響到你父親可怎麼辦,這可是皇上交代的大事,若是西大街的居民流民提前四處逃竄,京城的情況恐怕更加危急,你爹到時候也難辭其咎。」陸茵陳冷靜地給沐安饒分析著,說的就像是與她無關的一件事。
沐安饒神色糾結地想了半晌道,「沒事,我偷偷讓我爹安排人把你父親接出來,不會讓其他人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