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他可是武者,付康還能放著安全的團隊離開他麼?他也沒當回事,以為就像從前吵架一樣,生氣幾天,就會和好的。
然而,第二天付康一聲不響、空著手離開了。
他發瘋似的開始尋找,可是找不到人。每天狩獵夠一天的口糧,他就領著其他人回屋,他自己一個人找人。
漸漸的,手底下人開始有怨言,他沒理會。
一次,他提早回去,聽見裡面的人說,“老大怎麼還不死心啊?非得找那個小白臉,咱們好不容易把他趕走。許溫良他做什麼了?在這白住白吃白喝。”
“還不是靠爬上老大的床。別說,長得白白嫩嫩,挺斯文的。說不定老大就好這一口呢。”
那一刻,他才知道往常他離開後,付康一個人在屋子裡面對著怎樣的流言蜚語。
他把嘴巴里不乾不淨的人全部殺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人。以往,他總是避免殺害同類。
可是現在,誰在乎呢?在末世里找一個存心躲著他的人,這輩子他找得到麼?想到這,他自己都不想活了。被咒罵,被視為冷血,他統統不在意。
偶爾他想,如果他變得很厲害,會不會有人特意趕來投奔他,把付康的消息告訴他呢?
只是個幻想,卻支撐他活下去。
直到在小區看見付康,一瞬間他由衷感激上蒼讓他們重逢,慶幸自己還活著。
如果是唐明,根本不會讓許溫良受這樣的委屈。說到底,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啊。
樂正夕豎起大拇指,沖唐明道,“老闆,我服你。”然後叼著一嘴狗糧,捧著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臟,黯然離去。他沒管一群苦逼重複動作的學員,徑直去找付康。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一進門,樂正夕就沖付康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