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位置已經空了下來,顯然是有其他人接了任務。
虞禾蹲下去,看向最後一排唯一一個無人摘下的木牌。
「謝衡之……」
這三個字大字顯得尤為刺眼,虞禾看了一眼立刻就放下。
寫著謝衡之的木牌上只有姓名,並未標註他價值多少金,意思便是,只要能殺了他,可以隨意要價。
「不必看了,主人說有個任務要你親自去做。」
老嫗翻著冊子,忽然叫了虞禾一聲。
虞禾起身走過去,老嫗將木牌連同一本薄薄的冊子推到她面前。
「為你救命廢了一支千年雪靈芝,三顆復元靈丹,一株……現在你還欠自在飛花二萬四千八百金。」
虞禾聽完後,音量猛地提高。
「你說多少?」
老嫗面無表情重複:「兩萬四千八百金。」
療個傷倒扣三千二百金!
比鶴道望的命還貴!
難怪原先的十九打工四十年還沒還上這三萬金,曲流霞這種黑心老闆跟周扒皮有什麼區別!
虞禾強壓下不滿,將兩個木牌拿起來細看。
「玉虛境法器的消息,還有……血度母?」見到血度母三字,虞禾情不自禁地皺起眉。
「所需之物,樓中已替你備好,你與十二一同前往。剩下的事需要你們自己去想法子。法器的消息價值三百金,血度母五百金,任務失敗倒扣雙倍。」
虞禾不大樂意道:「這是硬塞給我的任務,也不是我主動接下的……」
「主人指名的任務,若無法完成,同樣扣雙倍。」
「……」
這什麼破地方。
她不情不願地將東西接過,翻看著冊子,卻發現上面寫著一條:假扮秦嬌玲參加三秋競魁,接近玉虛宮少主顧微,取得柳汐音身上的血度母。
「要去棲雲仙府?」
「三秋競魁在瑤山。」老嫗看傻子一樣地看著虞禾,忍不住問:「你這腦子傷成這樣,要不還是扣錢吧,去了怕不是送命?」
誰能想到棲雲仙府都沒落到這個地步了,連三秋競魁都落在了瑤山。
回到房中後,她打開隔扇,坐在台上吹著風翻看冊子。
她大致也能明白此事為何交給她一個有傷在身的人。
自在飛花之中魚龍混雜,除了尋常的修士,也不乏魔修與妖修,甚至還有凡人。要假扮秦嬌玲,必須是女子,還不能身負妖魔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