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死,我們先帶他走。」
虞禾伸手一探,試圖查看他的傷勢,面色更難看了些。
「他的修為被廢,手腳筋脈也被人挑斷了,現在只能背著……」
琴無暇的手腳已經被廢,倘若是尋常的刀劍,還有修復的可能,然而魔族的手法大多陰邪,莫說這張臉,恐怕日後連這身修為都保不住。
這樣高傲的一個人,即便留住一條命,也未必願意以這樣的面目活下去。
泣月小心翼翼背起琴無暇,怕觸碰他的傷口。
然而只是瞬間,埋藏在此處的陣法被觸動,虞禾持劍擋下化為刀刃的魔氣。
靈氣動盪的一瞬,四周的魔修也察覺到了動靜,紛紛朝著此處趕來。
虞禾也顧不得再小心,只能想辦法帶著泣月逃命。
然而身後的魔修太多,眼看著就要追上,虞禾反而鎮靜下來。
一道劍陣沖天而起,直接封住了前行的道路,虞禾持劍而立,衣發翻飛,身後劍影在她背後宛如一片壯闊的浪潮。
泣月慌忙回頭看她,張著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先走。」
話音才落,劍陣已經發動,萬千劍影折射出駭人的光,氣勢逼人地攻向追趕而上的魔修。
好在泣月也算聽話,很快就沒了身影。
虞禾眼見圍上來的魔修越來越多,眼看已經有數十人。
她從前遇事總有人站在一起,除了在禁地被一堆魔物撕咬以外,還沒有嘗試過單打獨鬥對上這麼多魔修,這次只怕是不死也要掉層皮,不知道霽寒聲給她加在身上的咒符能抗多久……
很快有人認出了虞禾,通知了烏山的主事,徹底將她困住。
虞禾只能強撐著一路殺,耳邊的刀劍嗡鳴聲片刻不曾停歇。
隱約能聽見護身咒符接連碎裂的聲響,她漸漸地感到有些害怕。
渾身都沾滿了腥熱的血,分不清究竟是別人的更多,還是自己的更多。
握劍的手被震得發疼,虞禾的眼睛被血糊得有些看不清,低頭的剎那間,赤蚺席捲著魔氣,帶起一陣風刃,連四周的樹木都被這可怖的力量壓得發出斷裂聲。
斷流擋上前去,被打得彎折,飛出去斜插在虞禾身邊,險些刺入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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