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月說你像她的哥哥。」
「啊?」她指著自己的臉。「怎麼看也是像姐姐吧?」
一聊到這些江湖秘聞,公儀蕤頓時滔滔不絕:「泣月與她兄長是孿生子,想必你也聽說過了, 落霞山的揚名絕式,悲風泣月雙劍,泣月與她兄長的名字便來源於此。悲風天賦高, 是雙劍的傳承人, 只是最後活下來的卻是泣月。」
「她告訴我,你在烏山為她斷後, 擋住那些魔兵的時候,就和她哥哥當初保護她一樣。」
他盯著虞禾的臉,怎麼都覺得不適應。
他作為醫者, 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死而復生這回事的, 以至於每次看到虞禾,他都覺得難以置信, 到底是謝衡之受到了迷惑,還是她真的逆了天命。
「你的身體,難道當真與常人不同……」
虞禾注意到他的視線,立刻說:「不用想了,我不會同意讓你試針。」
公儀蕤深深地嘆了口氣,說:「你同意謝衡之也不會同意,倘若讓他知曉,定然要廢了我的雙手。」
她還沒想好如何將大婚當日圍殺謝衡之的事告知公儀蕤,還有魂識的事情,在尚善身上還好說,如果是在謝衡之身上,只能由她自己想辦法了。
虞禾猶豫了好一會兒,將一個戒指遞到他手裡。
公儀蕤疑惑道:「這是什麼?」
「我要送給謝衡之的戒指。」她也不知道送什麼樣式的好,索性從謝衡之某件衣帶上扣了一塊玄玉下來,量了他的手指,親自打磨出形狀。
「你給我做什麼?」
虞禾指了指戒指,示意自己要說的話都封在其中,讓他自己回去看。
公儀蕤立刻意會,神色古怪地收起了戒指,猶疑道:「那我明日拿來給你?」
「待你準備好了,早些拿來便是。」
公儀蕤臨了要走了,才想起自己還有事忘記知會她,又說:「魂識這個事,你算是找對人了,我什麼疑難雜症沒見過,一抹魂識,只要對方肯給,一個簡單的小咒術就能取出。」
「要是不肯給呢?」
他皺起眉,想了想,說:「那就難辦了,只能將那人打成重傷,強行抽取魂識。」
將謝衡之打成重傷,早說啊……
虞禾自知錯過了好機會,嘆著氣擺擺手:「多謝,你回去吧。」
——
魔宮的裝飾陰沉嚴肅,冷冰冰的沒什麼活人氣。
只有虞禾住的地方,紗簾與床帳都是些亮麗的顏色,甚至連床褥都是粉的,繡著些細碎的花紋,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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