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我的主人。”伊莎貝爾充當傳話筒,又將他的話轉述給了飛船外的蕭逐月。
聽著電子合成的女聲平鋪直敘的說出這樣暗含威脅的話,蕭逐月便微微翹起嘴角,露出一抹不怎麼明顯的諷刺的笑意:“都這個時候,你還敢威脅我。的確,這整個灰色領域的人都以你為馬首是瞻,馬洛里也不例外,因為這顆原始且荒蕪的行星上,科技是如此的落後,哪怕最低級的機甲也有不起,就更別說可以離開這顆星球的宇宙飛船了,無論他們自身有多強大的實力,也只能依附著這顆星球而生,不敢違背你的意思,因為只要你一個不高興,毀滅這樣一顆星球,不過是抬手間的事,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從你把我送到這顆星球開始,這兒的一切,都成為了過去。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談。如果你今天不是只帶了幾個人幾樣簡單的武器,而是帶著一艘最低級的戰艦,可能還真有人懼怕你,可惜的是你自己找死,竟然敢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弄死?而你死後,灰色領域會暫時陷入混亂之中,你手下的人最先做的事就是奪權,等坐穩了老大的位置後,才會幫你報仇。”
的確,就像蕭逐月所說的這樣,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優勢。無論再後悔怎麼就一時衝動,只帶了幾個人一艘宇宙飛船,就降落到了馬洛里星上,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阿爾弗雷德拳頭捏得死死的,手背上青筋浮現,他強壓下心底的憤怒,對伊莎貝爾道:“你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灰色領域的上一任執掌者,他的父親,曾經告訴過他,女人這種生物,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而相比那些姿容艷麗嬌媚無比的女人,更需要小心的,是看起來單純柔弱無害的女人。
阿爾弗雷德這些年來,謹遵父親的教導,對女人就不怎麼上心,特別是柔弱無害的女人,更是敬而遠之。沒想到,到底還是栽了個大跟頭。如果把姿容艷麗的女人比作帶刺的玫瑰,一不小心就會扎到手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女人,大概就是致命的毒花,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賠上性命!
“沒想做什麼,只是有些事要麻煩你而已。”蕭逐月漫不經心的說著,“現在,麻煩你跟你帶來的人,先從飛船里出來。身上最好什麼都別帶,不然我一時手滑做了什麼,可別怪我。”
大約是在海盜老巢待太久了,蕭逐月字裡行間,都帶上了一股子匪氣。
這一次,蕭逐月的話,伊莎貝爾是以全船廣播的方式轉述的。阿爾弗雷德帶來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一臉驚訝至極的表情,又夾雜著幾絲明顯的擔憂。但都識相的空手走出了飛船,沒人敢悄悄私藏武器。
開什麼玩笑,他們需要面對的敵人,可是一個輕易就能將這麼大一艘宇宙飛船冰封住的怪物,普通的武器能傷到對方的可能性小得幾乎可以不計,而大型的武器,根本無法藏在身上而不被發現。
將整艘宇宙飛船冰封住的厚厚冰層,在艙門的位置處悄無聲息的融化出了一道可供人通過的口子,艙門緩緩打開,阿爾弗雷德以及他帶來的人接連從船上下來,站到了飛船跟蕭逐月之間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