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一愣。
緊接著，就聽到林茶探究的心聲。
【這表情，果然有事兒瞞著我！】
「有，」沈醉並未隱瞞，輕笑著又揉了揉林茶的腦袋，「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林茶：？？？
林茶生氣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事兒瞞著我！！！」
「這個……」沈醉無可奈何，即便他想說，他也說不了，「我保證，只有這一個了。」
林茶不悅地撇撇嘴，沒有繼續追問。
而沈醉卻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所以……你還要走嗎？」
黑暗裡，林茶裹著大衣，看向冰冷的窗外。
下雪了。
這麼無邊無際的黑夜裡，初雪不期而至，沒有人為她鼓掌，也沒有為她歡呼，只有當明天大家醒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的銀霜，才知道昨夜下了薄薄的雪。
林茶按下車窗，伸出手，一片六棱雪花落在她的手心，一觸及到滾燙的皮膚，雪就融化了大半，只剩下涼涼的雪水。
「你看，這些雪還是融化了。」
林茶輕聲道，她沖沈醉甜甜一笑，「可是，從天空落下來這麼長一段距離，她依舊是很好看的呀，何必在乎最後落在地上，是雪還是雪水呢。」
沈醉傾聽著林茶的話，臉上露出了瞭然，還有苦澀。
「我捨不得你。」他一字一頓。
林茶又看向漫無邊際的雪，讓那些徹骨的嚴寒包裹了自己的手，她才回過神來，卻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你當時，真的沒法留下嗎？」
沈醉抓著方向盤的手突然握緊。
他突然想起了從現實世界回去的那天。
在去餐廳的路上，他接到了張姐的電話，告訴他獲得金鴿獎最佳男配的提名，其他三個競爭者不足為懼，他大概率能獲獎。
這應該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但在張姐電話之後，沈醉突然聽到腦子裡出現的聲音。
「已完成影帝之路的培訓。」
「您僅有一次選擇機會，是否選擇離開，回到屬於你的世界？」
眼前出現了一個遊戲界面一樣的畫面，矢量極簡線條，組成了利落的一行字，還有下面分明的兩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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