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逾明聞到香味眼睛亮了,正想客氣客氣,卻聽薄井顏冷哼一聲。
他朝褚江沅有禮貌地道了謝,又很沒有禮貌地恨恨瞪了寧逾明一眼。
寧逾明想起他剛才沒說清楚的話,猜測他大概是來挽留自己,便歉意地回答說:“小薄,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們相處得很愉快,但我是真的不能繼續給你當助理了。這不僅是大哥和公司的決定,我自己也想做做看別的。”
寧逾明說著,卻沒等到想像中終於與他化干戈為玉帛的薄井顏帶點小彆扭的祝福。
相反,他好像被激怒了。
薄井顏咬著嘴唇眼眶微紅,手指了指褚江沅,從嘴裡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哦?他就是那個‘別的’?你要做的事情?”
寧逾明懵逼,褚江沅微微皺了皺眉,輕聲道:“你誤會了……”
薄井顏冷笑一聲打斷他,轉身跑出病房。
我已經不是你的粉了。
薄井顏突然想起寧逾明反覆強調過的這句話,它和病房裡那兩個傢伙融洽的氣氛一起迴蕩在薄井顏腦海中,刺痛了他的腦神經。他覺得肺都要氣炸了!
寧逾明在他背後喊他:“誒,小薄!偽裝做好再出去!”
不關你的事!
薄井顏恨恨地在心裡想,又氣又委屈。
反正你早就看上那個傢伙了麼!還管我做什麼!反正、反正我只是自作多情……
他衝出去後病房裡久久地懵逼了一回,褚江沅遲疑著開口:“抱歉,我說錯話了……?要不要我去和薄先生解釋一下?”
寧逾明回過神,不好意思地說:“不用不用,不是你的問題。那孩子有點容易炸毛,唉,他一向不太喜歡我。”
應該不是不喜歡吧……
褚江沅在心裡嘀咕了一下。
寧逾明眼睛亮亮地對褚江沅說:“小薄提醒我了,江沅,你現在沒簽經紀公司對嗎?要不要來陽明,我給你當經紀人。”
寧逾明出院那天,他哥於商業戰爭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接他回家。
開車和坐副駕駛的都是肌肉塊極其發達的保鏢大哥,項齊光坐在后座說教生無可戀的寧逾明同學。
項大哥先狠狠數落了他和綁匪硬剛的愚蠢行為,並給他配了兩保鏢大哥,讓他傷好全了再自由選擇去公司哪個部門報導,小誇了一下寧逾明頑強的生命力,最後塞給他一個巧克力珍珠奶茶蛋糕。
寧逾明擅自決定把這當做項大哥彆扭表達歉意的方式。
他拆著蛋糕盒,被項齊光一個爆栗敲在腦袋上,警告他不要在車裡吃東西。
寧逾明死魚眼道:“大哥你想吃就直說,這裡有兩個蛋糕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