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他讓他留在他身邊,不要把他趕出兩個人的家,褚江沅什麼都可以忍耐。
寧逾明坐在沙發上,也十分茫然。
他好像又做錯事了。
明明希望大家能做正直的好朋友共同進步的,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而且他真的非常心虛,因為他覺得對他產生奇怪情感的褚江沅和薄井顏是受到了外泄魂意的影響而變質。
只要他離遠點,褚江沅和薄井顏都會慢慢恢復正常。
所以他想要修正自己的錯誤,但沒想到僅僅是建議火了的褚江沅搬出去這樣一個非常正常和自然的談話都讓褚江沅傷心欲絕到崩潰的樣子。
這絕非寧逾明的本意和初衷。
寧逾明半蹲到褚江沅身前,給他遞去紙巾,卻被褚江沅緊緊抓住了手。
寧逾明溫柔又不失強硬地掰開他的手,開始為他拭淚。
“不要哭,我只是建議,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好不好?”
褚江沅呆呆地任他動作,眼睛裡出現微光。
“但是江沅,我雖然只把你當做朋友,可你值得最好的人。千萬不要輕賤你自己,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別人。”寧逾明斟酌道,“真的非常抱歉。”
褚江沅眼裡的光熄滅了,他整顆心不斷下沉、下沉,卻又因對方的溫柔以待懷有一絲妄想,沒有繼續崩潰下去。
明明他才是年長者,寧逾明卻總是更加成熟寬厚的那一個。
褚江沅沒有放棄,絕不放棄。
至少他們還是朋友,他還有10年、20年可以等下去,可以糾纏不清。
寧逾明苦惱了起來,他發現褚江沅是他以前最不願招惹的那一類型,大家的友情好聚好散的可能性非常之低,還是需要徐徐圖之。
攤牌之後,寧逾明在日常生活中的一切表現恢復了正常,稍稍安撫了驚弓之鳥一般的褚江沅。
但是安全感缺失的褚江沅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