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珣年齡漸長……信期將至。
他從小服用遮掩信香的藥物, 也許長期下來藥物改造了身體,他的信期比同齡人都要晚來。
最好永遠都不要來。
但這只是夢囈。
謝珣敏銳地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正常。
莫名的心跳加速、心口發熱, 偶爾不自覺地凝視舍友晨練時□□的上半身,見不到某人時翻來覆去地想見他……
吃再多藥也抑制不住。
發展到後來, 便是無法停息的身體衝動。
他想舔去秦明富有彈性、形狀優美的肌肉線條上要滴不滴的每一滴汗水, 想吻上少年飛揚的眉眼和燦爛的笑容, 想在他露出憊懶神情時弄他, 讓他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
謝珣非常冷靜、鎮定。
與生俱來的坤者的生理衝動於他而言, 就如一場傷風感冒, 無法抗拒, 毋須羞愧, 非常麻煩,但能夠應對。
直到信期如潑天洪水在他頭頂傾覆, 謝珣為他的輕視付出代價,猝不及防地被擊倒了。
滾油般的□□煮沸了他的四肢百骸,化作蒸汽從肌膚表面浮出, 凝成薄汗, 又帶給敏感的觸覺以千萬小蟲齧咬的麻癢刺激。
謝珣聞到竹的香氣, 清爽的沁涼的竹香在千倍百倍的加強之後,竟也能濃烈到如此淫/靡,催人慾狂。
唾液分泌,叫囂著要與幻覺中的密友唇舌交纏;肌膚饑渴得癢痛, 想與狂想中的少年郎的高熱摩擦沉淪;他滿心滿腦滿身都只渴望一個面孔,一具身軀!
恍惚中門被踹開了,謝珣痛苦又歡欣地發出短促的悶哼,他極度敏銳的五官都在辨認出來人就是此時此刻最不能解的叫人烈焰焚身的解藥。
謝珣的大腦被劈作兩瓣,一半的他焚心以火,抓住那個來扶他的俊朗少年,憑本能把他壓在地上,急躁地吻上,吸允他的唇瓣,嗚咽著伸出濕潤的唇舌,攪弄他濕熱的口腔,搶奪對方口中的津液;
但另一半的他又羞愧又痛苦,蒸騰著□□的無神眼角含著要落不落的淚花,可憐又墮落。他在迷迷糊糊的唇齒交纏的“嘖嘖”水聲中,還說著早早想好、若他仍有理智一定明白有多荒唐的藉口。
“恩、唔…我生病了、哈…離我、遠一點…啾…”
庸者聞不到信香,也許那人察覺不到真相,只當他失心瘋。謝珣模糊的意識妄想著。
寧逾明終於在與本能中找回身體的控制權,一把謝珣掀開,把他亂摸的兩隻手死死摁到頭頂,膝蓋頂住、夾住謝珣亂動的下半身。
他大吼:“謝子瑜你清醒一點,知道我是誰嗎!”
“秦明。”
掙扎無果,謝珣掩了濕濕的睫毛,喚道。
“秦三。”
這人動情時竟也是不改高嶺之花的神態,只是眼角眉梢俱紅,汗珠似淚,喉結劇烈地收縮著,紅舌微露地輕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