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逾明又趁機點上他手臂上的麻筋,叫他使不上力, 腰肢靈活地一扭, 便脫離晏羽兩臂圈起的範圍, 接著扭住晏羽的兩隻手臂用力壓到背後, 直直把他反摁到牆上。
晏羽反應不及, 額頭磕到牆板上, 眼冒金星, 淚花都痛出來了。
他一下被打醒了, 悲憤道:“胖盼你是人嗎,兩年不見你就這樣打我???”
“那你是人嗎, 兩年沒見第一件事就是來夜襲強x你表哥我,出息了啊小羽毛。”寧逾明對著他的耳朵戲謔地諷道。
“我沒有,”晏羽眼圈都紅了, 哽咽道:“我就是想、親、親你一下。”
寧逾明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嘲笑, 氣音打在晏羽耳廓背面, 灼熱麻癢,酥得那一片都失去了知覺。
晏羽自覺半邊脖子肯定紅了。
身體裡的那把火被潑了油,想親近身後那個人的欲求再次開始灼燒他的身心。
他畢竟力氣大,寧逾明用巧勁也壓不了他多久。
等他掙脫開來, 許久未見的兩人一對眼,年少的默契再次浮上心頭。
晏羽挽了挽袖子,拉開架勢。
寧逾明抱胸,露出挑釁的笑容。
兩人同時上前,纏鬥到一起。
誰對誰錯誰不服,就打到服。
結果就是鼻青臉腫的寧逾明把鼻青臉腫的晏羽壓到床上,問:“服不服?”
晏羽的回答是撐著脖子仰頭吧唧親了他一口,然後癱回床上作裝死狀,意思是你想打就打吧。
寧逾明哭笑不得,鬆了手,乾脆和晏羽並排躺在床上,晏羽傲嬌地背過身去。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漸漸契合的呼吸聲。
寧逾明幽幽道:“你看咱倆但凡不是兩個那啥,現在已經**了。以前那樣不也挺好的,就非得處對象嗎?”
晏羽聽罷後背僵了僵,粗聲粗氣道:“說話如此迂腐,請問你是八十歲的裹腳老太太嗎?也別找藉口,你就是看不上我。”
寧逾明也是醉,他作為一個□□也會去幫忙扛彩虹旗的文明開放現當代青年,為了把持住節操,不搞自己的表弟,這都被逼成恐同裹腳老太,表弟也沒一星半點放過他的意思。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突然發現晏羽的後背微微顫抖著。寧逾明心裡一咯噔,不顧晏羽的掙扎把他的臉掰過來,才發現不知何時晏羽已顫抖著無聲地哭了出來,下唇幾乎被他咬出血來,卻一絲聲音也不泄漏。
晏羽連瞪他、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好似破碎一般,安安靜靜地顫抖與崩潰著,眼淚珠玉般從鴉黑的睫毛中成串沾濕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