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吃?”你提心弔膽地問他,想想這位大少爺從小到大吃得是啥,你就覺得很心虛,很委屈他。
君景曜表情嚴肅地嚼了嚼,又嚼了嚼,吞下去,一本正經地匯報:“辣的。”
辣子雞丁當然是辣的。你哀嘆一聲,怎麼看他怎麼像強行把飯菜塞進肚子裡去的。
但君景曜又笑了,他最近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以前,我不太能吃出食物的味道。”但是現在能了。
不僅是食物,他有時看著天空上的雲,也能興趣盎然地發呆一整天。原來世界這麼廣大,色彩繽紛,氣味萬千。
吃完飯,你翻出一條毯子裹在君景曜身上,和他一塊坐在窗台上賞花。
“學長傷還沒好全就穿這麼單薄地吹風,太不小心了。”你抱怨。
君景曜揚手把你也裹進毯子裡,你們一起逃跑的這些天他又長高了,輪廓也更加鮮明,小龍男慢慢長成大龍男。
“因為想更早一點看見你,早一秒鐘都好。”他輕聲說,用下巴蹭蹭你的臉頰。
……你拿他越來越沒有辦法了,只好無奈地抱住他的腰,在他的鎖骨上輕輕咬一口表達不滿。
他的短髮被風吹拂著掛搔著臉,有些癢,你略微不適地動了動。
君景曜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表情僵硬時又像你最熟悉的那個高嶺之花了。
“很快就會長出來。”他低聲說。
你們逃出來後的某日,君景曜感念你的心意,為表決心換回男裝,還把頭髮給剪了。
……雖、雖然很清爽很帥啦,但那可是黑長直啊!!!你一副失去信仰的樣子“汪”一聲哭了出來。
君景曜急得冒汗,最終事件以讓你看看他下♂面也很黑長直為結局。
你傷心地接受了,君景曜卻一直耿耿於懷。他控訴道你以前很喜歡把臉埋在他頭髮里,現在頭髮吹到臉上反而十分嫌棄。
“我真的沒有嫌棄學長,”你悲憤地指著外面的花樹,“看見沒,六月飛雪,冤啊。”
君景曜眼中閃現笑意,卻板著臉道:“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親、親…”到底學藝尚淺,撩到最後他自己不好意思了,偏開頭,又握住拳頭在唇邊輕咳一聲,猝不及防地忽然低頭親了你一口。
只有花知道少年們的交頸依偎,喁喁私語。
……
也許在不遠的未來你們會一起回去,他去拿回他應得的東西,不論身邊有沒有你。
至少此時此刻,春風十里,不如他一吻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