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們也就現在心靈上受點傷害,我可是被從小毒打到大,被肉體折磨好多年好不好?”布昂萊特吐槽。
“以我等之血乞您原諒。”暗精靈祭司無神的雙眼一頓,忽而直起身,拔出匕首向脖子上划去,其它戰士也隨他一起,動作之決絕還真不是故意賣慘裝可憐。
大天使輕輕一指,他們的手不由自主地僵硬,刀刃落地。
無論如何,精靈是他的眷屬,違背不了真身在此的任何一個念頭。
“我可不原諒。”布昂萊特溫和地補充,“不過放心吧,我也沒空對你們做什麼。”
不過,首惡還是要誅。
大天使忽然向天邊“嘖”了一聲,“小布同學,接下來你自己玩吧,我弟那邊好像出事了,我去幫忙。”
“殿下走好。”
大天使離開後其它魔物一時半會也不太敢靠近。
其它暗精靈們還在進一步崩潰中,唯有被他踩在腳下的安納多斯生命力格外頑強,也沒跟著一起崩潰。這是正常的,安納多斯是他所知為數不多對暗精靈的夙願不感興趣的純血。
他就只是……喘得越發厲害,表情也越見過扭曲興奮,瞳孔擴散到極致,無力的染血的手竭力抬起,試圖碰到布昂萊特的小腿。
“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樣的。”常年面無表情的俊臉上現出瘮人的笑容,“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了。我們的主人,唯我嘗過你的血。”
布昂萊特:“……那味道是不是還該死的甜美啊?”
“艹,懶得廢話了,你還是去死吧變態。”
布昂萊特往他胸腔的要害處快准狠地捅了好幾刀,推進不遠處還在咕嚕冒泡的熔岩裂縫裡,確保他死得乾淨。
暗精靈的首領逐漸沉沒融化在滾燙的岩漿中,直至紅色岩漿沒頂的那一刻,眼睛仍死死向外盯著布昂萊特。這份駭人的執念或許能讓他的靈魂從深淵的榨取中逃過,有朝一日化作魔物重生吧。
但那也會是很久以後了。
布昂萊特輕輕呼出一口氣。
殺人就是殺人,沒什麼理由好找。有復仇的覺悟,也有仇恨連鎖將綿延不斷的覺悟。
他偏頭閃過一個暗精靈戰士的刺殺,那暗精靈流著淚朝他大吼道:“你不是創造我們的殿下嗎?比起地面和聖地叛徒,只有暗精靈堅守了對你的忠誠,難道我等萬年的忠誠毫無回報嗎?”
布昂萊特把他打趴在地,誠懇道:“就算你這麼問,我也還什麼都想不起來啊。”
“說一千道一萬,你們有沒有問過人家到底需不需要你們的忠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