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讓眉梢一挑,略驚訝:“你居然還在猶豫?”
沈青讓玩世不恭地笑容淡了點,眼裡多了分警惕。
他探究地盯著皮皮的臉看了會兒,說:“你是不是睡了十多年剛剛醒來啊?怎麼看狀態像剛到末世的。”
他這話一出,引來其他人更多關注的視線。
大家齊齊研究了皮皮一會兒,紛紛附和他的觀點。
“還真是,我就說她看著有些不太對勁兒。”
“氣質太乾淨了,不像是經歷過災難的。”
胖哥說:“我也納悶呢,她居然拒絕不跟我們走。哪個女人不嚮往進軍團?不是我們吹,女人哪個不想伺候我們逍遙團的男人?我們是最不虧待女人的了。”
皮皮抬眸看向余是。
旁人都討論得激烈,唯獨他沒說過一句話,只在那裡吞雲吐霧地抽著煙,偶爾有風吹過吹散霧氣露出他的一雙眼,他也是看著她的,但眼神平淡無波,沒欲望、也沒興致在其中。
完全一副局外人般作壁上觀的姿態。
皮皮心裡一咯噔。
這對她來說可不是個好兆頭,她寧願他和其他人一樣表露出色相——至少對她還算有興趣不是麼?
她挺了挺腰板,肩膀壓平呈一字型,這個站姿會顯得鎖骨更精緻一些。
“我能做苦力或者讓我去打喪屍都行,任何苦力活我都能做。”她認真地說。
胖哥搖搖頭:“我勸你死了這條心,逍遙團沒有你能做得了的苦力。”
“但有你能做得了的人。”沈青讓悠悠說道。
他這話一出,頃刻間便把皮皮努力建造起來的正經氣氛給毀了個徹底。
眾人再次陷入調笑中來。
“對,挺多人應該都想讓你做,比如我。”
“你要不要做做我?”
“我也願意被你做哦。”
皮皮不理會他們言語上的孟浪。
她全程盯著余是:“我不想給其他人睡。”
“……”
正積極占著口頭便宜的男人們笑不下去了。
哀嚎聲漸起:“不是,你主動穿成這樣來我們這,不就是為了找睡麼?我褲子都快脫了你卻說不給睡,這可就浪費感情了啊——”
余是把煙從嘴邊取下夾在食指和中指間。
一張硬朗陽剛的臉在漸隱的煙霧中逐漸顯露出來,目光幽寒,令皮皮脊背發涼。
他比皮皮高上許多,半垂著眼皮睨她:“逍遙軍團從不扶貧。”
和皮皮想像的一樣,聲音沉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