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已經見怪不怪。
——麻木了。
她們這一走,許久都沒回來。
快到凌晨的時候沈青讓敲響了001的門。
“皮皮。”他在門外輕聲喊。
皮皮早就做好了準備,她快速跑去開門:“讓哥。”
“我帶你去見老大。”
“好。”皮皮把單肩包背上後出了門。
沈青讓帶著皮皮走得樓梯。
經由負二、負三樓時,樓道里處處都是鶯鶯燕燕呢喃聲,偶爾夾雜著痛苦的尖叫。
沈青讓最初沒理會,兀自爬著樓,上了幾個台階後他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看皮皮,臉上慣有的笑容沒了:“皮皮,你等一等。”
“好。”
沈青讓快步退回了樓道。
不一會兒,皮皮就聽到了他的砸門聲。
“老六,你他媽注意著點!團里明文規定過不許虐待女人!”
“收到!”
又一個踹門聲:“你輕點!”
“你也是!”
“還有你!”
皮皮:“……”
她有種同病相憐的戚戚之感。
許是她臉色不大好,沈青讓回來時說了句:“不是每個人都不知道輕重的。”
有安慰的意思。
但沒多少效果。
不把女人當人是事實,就算男人們活好不會讓女人難受,可她們的痛苦並不會減少。
——尊嚴被折辱,任誰都不會好受。
沈青讓帶著皮皮去了書房裡的臨時臥室。
還是皮皮上次來的那一間。
“你先在這兒等著,老大忙完就過來。”沈青讓說。
“好。”
沈青讓為了避嫌沒多呆,他迅速出了房間。
會議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余是出會議室的時候,胖哥悄聲說:“老大,剛阿讓領著皮皮過去的時候我看了一眼,皮皮背著一包,那包挺大,看樣子是塞了不少好東西的,祝您今晚有個愉快的夜晚。”
他笑得曖昧。
“好東西”三個字咬得格外重。
同樣作為男人的余是當然聽得出來那是什麼意思,他低聲笑笑:“邊兒去。”
“我這兒就去邊兒上呆著,不耽擱您了。”胖哥麻溜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