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秒後她輕聲說:“我是人,總不能一直寵物一樣地跪著。”
“……”
死不了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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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房”內。
皮皮低著頭,和趴在她腳背上的奧利奧大眼瞪小眼。
余是問她:“耍酒瘋是麼?”
皮皮不吭聲。
他鬆開握著她手腕的手,腳尖轉了個方向,緩緩踱了幾步走她跟前站著。
他垂眸打量她。
小姑娘明顯不如逍遙時乾淨,頭髮短而不齊,狗啃似的。衣服臉上哪兒哪兒都髒兮兮的,沒少摸爬滾打,有泥土有喪屍腐肉的渣碎。
邋裡邋遢的。
可奇異地,她臉上和眼裡卻有種異樣的神采,整個人精神煥發。
余是下巴微微點了兩下。
“漂亮了許多。”他慢悠悠地說。
皮皮:“……”
寒顫她呢?
她知道此刻很寒酸,為了躲避喪屍,她把自己全程包在喪屍的腐肉里,雖然剛才簡單沖洗了下,可是沒洗浴設備也沒有溫水,很多油膩污漬沒能洗下來。
皮皮垂了垂眼眸,不看他,也不理他。
他同她很近,近得他能清楚看到她眼上彎而俏的睫毛,襯得小姑娘的眼睛很靈動……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酒香味。
酒香。
他摸了摸被她連打兩次的後腦勺:“我倒是很好奇你真醉了會是什麼樣子。”
皮皮警惕。
他卻很放鬆,慢悠悠掄了擺放在桌邊的酒過來,瓶口放到嘴邊,張嘴,用牙齒一磕。
“啪——”
酒蓋彈開,酒瓶開了。
他抓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一壓,強迫她張開嘴。
“喝。”
他把酒瓶送進她的嘴裡。
拒絕無望,皮皮選了個不讓自己那麼落魄的方式。
她伸出手,抓住酒瓶,主動說:“我自己來。”
識時務。
她就這點兒好。
余是有她去了。
他站到一邊,看著她喝酒。
她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
他也不催,靜靜地看著她磨磨唧唧抿著酒。
一瓶完了。
他又拿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