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聲音已經很清晰。
“炸開!”
“快!”
一陣悉悉索索擺放重物的聲音。
皮皮抽出匕首。
“你要幹嘛?!”蘭姐和大可想過來阻止。
皮皮退了一步。
“蘭姐,長盛因為我的決定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她很平靜,因為這是她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快走,我來為你們拖住他們。”皮皮催促:“快走,別讓我白白犧牲。”
蘭姐看向身後。
身後站著幾十個女人,手腕都被藤蔓箍出了淺紅色的傷痕,這傷痕得來源是她們不該有的一念之仁。
“你總不能再讓她們為我們的錯誤決定買單。”皮皮沉聲說。
蘭姐咬了咬牙。
“走!”她率先把阿妹推進通道:“我們走!”
大可深深看她一眼,走在隊伍尾端跟了進去。
蘭姐站在通道,回頭看她,眼含熱淚。
“皮皮……”她依依不捨地叫著皮皮的名字。
這一眼,極有可能是最後一眼。
皮皮勾起嘴角笑了,笑容很淡:“人犯了錯,總是要承擔後果的不是嗎?”
“轟——”
門外進行了第一次轟炸。
地面在劇烈震動,震得她們腳和腿發麻。
蘭姐和皮皮都抖了一下。
“快走!”皮皮拉下了機關。
大門從上緩緩落下。
在經過兩個人的眼時,蘭姐眼裡的淚流了下來: “珍重。”
“望珍重。”皮皮輕聲說。
大門遮擋住了兩人的臉,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皮皮的臉沉了下來,笑容瞬間消散。
她盯著刀身。
層光瓦亮,上面顯出她的眼。
不喜,不怒,不悲。
那是一雙麻木到沒有感情的眼。
她用精神力,打開了刀刃。
在裡面藏著一個針管,很小,很扁,管內有綠色的液體,盈盈閃閃,像神話故事裡忘川河畔的幽泉水,漂亮,卻詭異陰森。
通道大門即將關閉的時候,忽然從裡面竄出一個白絨絨的小東西。
它剛剛鑽出來。
“砰——”
大門就堵死。
蘭姐焦急的聲音傳來:“奧利奧進去了!”
皮皮看著地下那一小團毛絨絨的東西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