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忽然問她:“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們成功的可能性很小,萬一失敗,我們不再了,我希望有人知道這世上還存在可以對付余是的東西。”
皮皮:“……”
蘭姐抬手搭在她的手上:“皮皮,我不拉攏你和我們一起,我只是想萬一哪一天你後悔想要反抗時,我們現在的發現可以幫助一點。”
皮皮不語。
一直側著的腦袋始終沒有轉過來。
蘭姐輕輕拍了她的手,僅一下就鬆開了。
她站起來,低了一點頭,從上而下看著皮皮的側臉。
她只能看到皮皮小半張臉,皮膚很白,臉很小,眉毛細細的彎彎地。
曾經很嬌俏,現在的皮皮依舊美麗,但是那種嬌滴滴、靈巧活潑的眼神沒了。
表情鈍鈍的,有些冷。
蘭姐眉眼垂了一分,很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皮皮,我要走了。”
她凝視著皮皮。
很不舍。
皮皮沒有反應。
蘭姐理解她,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身上背負著長盛和奧利奧,在乎的東西多,顧忌自然也就多。
蘭姐動作輕柔地挪開椅子。
她深深看了皮皮一眼,轉過身,伸手去握門把手。
指尖剛觸碰到門,就聽到皮皮在身後說:“你們怎麼把毒劑注入他的身體?”
“……”蘭姐收回手,她回過身來。
皮皮已經抬起頭,正看著她的方向,蹙著眉,眼睛裡有困擾,也有孤注一擲地拼勁兒。
蘭姐的眉心沉沉一跳。
相處已久,她看得出皮皮在想什麼。
——她選擇了和她走一樣的路。
“還在計劃。”蘭姐如實說。
皮皮抿了抿唇,眼神略微放空,在想事。
“皮皮,我不想你牽扯進來,我只是……”
皮皮沒讓她把話說完。
她打斷了蘭姐的話:“你們根本碰不到他,針管剛碰到他,怕是就會被他身上的能量體擊個粉碎。”
“……”
蘭姐被噎住。
怎麼辦毒劑注入余是體內,確實是個大難題。
皮皮垂了垂眸。
睫毛垂下來,在下眼瞼投下一小片陰影:“只有我一個人能碰余是。”
“對。”
皮皮抬眸,對上蘭姐的眼:“這是不是意味著,只有我才能傷到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