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
不再多管閒事。
女人本來還想說幾句,視線掃過余是的臉。
很平靜,眼神和表情都很淡,只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很有底蘊的男人。
她噤聲。
敏銳地察覺到危險。
她想離開,忽然看到他的錢包從他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啪”一下。
掉落在地。
她揉了揉眼,他的錢包明明是在西裝口袋裡的,口袋很深,怎麼會“跳”出來了?
很奇怪,但錢包的確躺在地上。
女人糾結了兩秒,最後蹲下來,幫他撿起錢包,放到他手邊:“先生,您的錢包。”
他的視線倏地飛過來,凌厲陰森。
“關你什麼事?”聲音有如寒冬般凜冽。
女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終是不敢大聲嚷嚷,軟糯地說了句:“你怎麼說話的呀?我是為你好啊。”
余是站起。
行至皮皮身邊,握住她的手,提起一點:“她也是為你好。”
“……”
他的手很涼。
粗糙,很硬。
手上有洗手液的清香,薄荷味的,沁人心脾。
她沒來得及過多感受,他很快鬆開了她。
打開錢包,一打的人民幣都放到了桌面給服務員當小費。
然後將女人碰過的錢包徑直丟進了垃圾箱。
皮皮和余是走了。
走之前沒有去看旁邊的女人。
挺可憐的,為愛痴狂,軟成那個樣子,在聽到皮皮說她對象不行時分分鐘護犢子,但是真的可惜,愛錯了人。
那一天,皮皮和余是走了好久的路。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從太陽高照,到日落西山。
皮媽打了電話催她早點回家。
在掛了電話後,皮皮才趕著最後和他相處的尾巴說:“余老師。”
“嗯。”他態度一如既往地淡。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杯不是茶而是擦手的東西了?”
他目視前方:“不知道。”
皮皮低頭,搖著頭笑了。
他說這話,就像她說是因為好吃才選了泰式餐廳一樣。
想為對方好,又不想讓對方感到壓力。
皮皮欲言又止。
他視線掃過來:“有話就說。”
依舊不算溫柔。
但皮皮已經不怕了。
“余老師……呃……”她就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他偏頭,從側目改為直視:“何出此言。”
“我瞎感覺的……”皮皮說。
他評價:“感覺很準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