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城就被突然冒出來的一伙人攔住了去路,本就火大的崔二爺因為突然停車,低聲咒罵了幾句之後,看著站在路中間的黑衣小子,皺眉問道:“這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
司機也有些戰戰兢兢的,崔二爺是他們這群下屬最害怕的一個人,人狠手段兇殘,比不得待人和藹的大爺。
當他急剎車的那一刻,就憋足了氣,就害怕崔二爺和以前一樣,一言不合就對他們毫不留情地動手,幸好的是,這一次崔二爺的注意力完全被前面的男人吸引住了,竟然只是罵了幾句。
“二爺,對不起,他突然冒出來了……”儘管如此,司機還是在回過神之後,馬上向崔二爺道歉。
“呵。”崔二爺眼裡泛著冷光,不帶感情的看了一眼前面發抖的司機,說道:“突然冒出來?怎麼,你不敢直接壓過去?”
司機仿佛是聽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握緊方向盤之後,驚恐地看向崔二爺,“二爺,他是人啊!”
“喪屍以前也是人。”崔二爺打開車門,不再管駕駛座上的司機,勁直走向了擋在車前的男人面前。
附近的車子上也趕緊下來了一些人,緊緊跟在崔二爺身後。
司機睜大眼睛,嘴唇發白,握緊方向盤的手冒出了絲絲冷汗。
他以前是跟著於家揚的,在旁人眼裡,於大爺有權有勢,對待下屬又好,可是他的侄子卻是吊兒郎當,什麼也不會,不像於大爺的副手崔二爺,雖然他的性格殘暴了一點,可是他卻有著自己的手段,手裡的生意也是穩賺不賠,他手底下的下屬也跟著沾了不少光,分了不少獎金。
司機其實有過埋怨,為什麼自己是跟著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整天拿著死工資開車,卻什麼也得不到,儘管有人提醒過他崔二爺是真的和傳聞中的一樣,兇狠殘暴,可是在崔二爺重新選擇司機時,他還是站了出來。
在他剛當了崔二爺兩天的司機之後,末世便來了,他也更加清楚地看到了崔二爺的兇殘。以及,為生而生。
司機閉上眼睛,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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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軍綠色卡車橫放在到達焦和村的必經之路上,卡車頂部躺著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男人,他的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卻要留在這裡搭訕,明明應該待在老大車裡看戲的。”
突然,卡車下傳來了一道粗獷的聲音:“段哥!他媽的終於來車了!你快下來!”
被稱作段哥的人聽見這道聲音不由嫌棄地掏了掏耳朵,翻過身,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滿臉絡腮鬍的男人:“祥子,你再說一句他……他……媽的,我就把你踢給老大!”
祥子翻了個白眼,“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下來吧,人家都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