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寶不淡定的了。不管怎麼說這是自己的老同學。重生之後對自己有過益處的人。他曾經在拿吳霞當擋箭牌的時候還跟自己說過,以後有機會一定會拉她一把。沒想到在一次見面,真的是不拉一把就出人命了。“你怎麼回事?這是誰吧你打的?”
雖然後面真的沒有人跟著,但吳霞還是不放心。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包袱,然後一指後面的那棟樓。“那樓里沒人,隨便找個地方我再跟你細說。”
三個人用最快地速度進了那棟樓,在三樓找了一戶乾淨的人家。屋子裡沒有喪屍也沒有人,只是東西散亂了一地。當然他們誰都不在意這個。
沈寶在意的,是吳霞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虐待了她。如果這件事可以管,他是會管的。陌生人都救了那麼多,怎麼可能對老同學袖手旁觀。“你快點兒說。到底怎麼了?”
吳霞長出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包袱掀開了一角。裡面是一個孩子,看起來小小的,有些面黃肌瘦,明顯營養不良。“為了他,我們忍辱了這麼多日子,可到頭來,那群畜生居然說養活一個孩子還不如養活一條狗還能當備用的糧食,要把他給扔出去凍死。我沒有辦法,才抱著他逃了出來。幸好……遇到了你們。”雖然他不知道沈寶會不會救自己,但看到沈寶和他身邊的男人身著整齊利落,不像是她這樣生活在地獄裡的人。
沈寶皺眉:“你兒子?”
吳霞愣了一下,隨後搖頭:“你還記得我帶你去買雞崽兒吧?這是我堂哥的孩子,現在只有十個月。我的家人都在喪屍出現之後先後去世了。最後就剩下我和我嫂子,可頭幾天……我嫂子被他們……被他們給糟蹋死了。現在,就剩下我和他相依為命了。這是我老吳家唯一的血脈了,我怎麼能眼看著他被扔出去凍餓而死!”
秦斬天一直沒有說話,從人的氣息他很容易判斷出對方是否在說假話。在聽到這個女人是沈寶的同學之後,他就提高了警惕,當然不是防備第三者的關係,而是這個時候任何一種關係都有可能被攀上。他得謹防人為了利益而來。不過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沒有說謊。“他們是誰?在什麼地方?”
吳霞看了秦斬天一眼,然後回答:“他們本來就是一群整天跟學校里學生勾搭的流氓。我哥當初在商院承包了食堂,看過他們很多次。具體是幹什麼的我不是特別清楚,不過聽說帶頭的那個暴哥家裡挺有錢。他爸是弄什麼鐵砂的。現在他們還在商院。我是剛從那邊逃出來的。”
秦斬天挑眉:“之前你們怎麼不跟那些學生去城南安全區?”
吳霞苦笑:“我也想啊。可是暴哥不肯。他們這群人怎麼肯娶受人管制,何況食堂里他們還偷藏了不少食物。連帶著我們這些之前就被他們關起來的人也沒能走。他們還拿小傑來要挾我和我嫂子。我們也是為了能有口飯吃……不得不……”說到這裡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她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哭也沒臉哭了。可現在處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看到一個比較熟悉的人,她就忍不住了。各種委屈和恐懼連同憤怒一起湧上心頭。差一點兒連孩子都抱不住了。而實際上,她穿的衣服並不厚。唯一的棉衣也已經包著孩子了。她的胳膊也早就凍得快要僵硬了,會死死地抱著,只是本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