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件事情就這樣亂中有序地開始了。
林孟和徐家父母這兩天一直待在一塊兒,他向上面打了申請報告,得到了允許,三人大約會上同一艘衝鋒舟。
徐父徐母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急急忙忙地準備,多少會有些錯漏,林孟自己的東西很少,三兩下就打包好了,攏共也就裝了一個背包的樣子,他剩下的時間全都在幫兩位老人收拾行李。
應季衣物,被子,食物...
林林總總打包了三個箱子,徐母非常珍重地將徐淮的照片裝進了相框裡面,然後又將相框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裡面,非常仔細自己的背包,生怕照片出什麼閃失。
徐父的病在經過這麼多天的治療之後終於好轉,但身體似乎還沒有徹底恢復到從前的樣子,走幾步就氣喘吁吁的,他還帶著點不服輸的精神,非要自己上手去整理。
還是林孟勸了好幾次,對方才肯鬆手,到一邊兒去休息。
一切都很順利,經過短暫的等待時間,三個人坐上了同一艘衝鋒舟,前往未來一段時間將要居住的地方。
就是老天似乎不是很給面子,天上的雨水在這幾天時間裡面,只是短暫地停歇過片刻,然後就繼續下了起來。
徐母不太能夠適應這種濕冷的天氣,他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縫都透著一股寒意,雖然已經穿上了不透風的雨衣,但他仍然覺得有一股又一股的風吹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面。
徐父察覺到妻子狀態不佳,他默默伸出手,抓住了對方十分冰冷的手,將自己的身軀努力靠近對方,想要將一面的風給遮擋起來。
徐母輕輕扯出一個笑容,表示自己還能夠堅持下去。
衝鋒舟疾馳在水面上,劈開一個又一個的浪花。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他們通過水路抵達了他們這一行的終點。
方圓大酒店。
這幾個燙金的大字還堅強地掛在酒店的牆上,只是有一多半已經浸泡在了水裡面,露在外面的,那些顏色也都已經掉得差不多,露出灰撲撲的裡層來。
六樓,就別想著走門了。
看著上面甩下來的繩梯,林孟自己爬上去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叫他多爬幾遍都沒有問題,主要還是徐父徐母。
徐父率先開始往上爬。
他年紀大了,手腳的靈活程度沒有年輕人那麼好,因此他每動作一下,都萬分小心。
好在繩梯的長度大概也就一米五的樣子,在經過十分鐘左右的攀爬,徐父在窗戶邊工作人員的接應下,有驚無險地翻進了窗戶裡面。
接下來是徐母。
林孟察覺到對方的狀態並不是很好,還上前詢問對方能不能撐得住。
如果她自己爬不上去,他就去申請人工吊椅,只是需要自己出一點積分。
徐母揉了揉酸痛的膝蓋,拒絕了人工吊椅的服務:「可以的,我能自己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