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頂著一對熊貓眼。
三艘艦船本來就是一體的,自然不必說什麼兩家話,考慮到一號艦上人太多,會議就安排在了二號艦上。
踩著長長的踏板到了二號艦上,何毅有點緊張,他擺弄了一下自己帶過來的文件。
會議室里,陸陸續續有人走進來,坐到位置上。
何毅之前是三艘艦船的最高指揮,現在依然是,所有人都讓他坐到最前面的那個位置上去。
這段時間以來,他其實常常坐在這個位置上,但今天坐在這,卻有一種如芒在背的不安感。
但或許是重逢的驚喜,或許是見到物資的開心讓大家都失去了對情緒的感知能力,一個會議室裡面坐了十幾個人,都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狀態不對勁。
外出的副手率先說話:「船上怎麼了?我怎麼都沒有看見那些民船?」
此話一出,重逢帶來的喜悅被瞬間沖淡許多,留守在原地的官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人將鯊魚襲擊和前兩天遭遇虎鯨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會議室里安靜了下來。
就此開始,會議討論起民眾的安排方式。
會議持續了大概三個小時,他們將大致的內容敲定下來,包括物資分配,後續的執勤安排。
直到會議的尾巴,副手看著坐在上首的何毅,有點擔憂地湊近問道:「你怎麼了?一場會議,就沒見你說過幾次話。」
「身體不舒服?」
何毅擺了擺手:「沒有,我健康的很。」
下面的人還在說話。
「前兩次被襲擊,顧小姐一家對我們的幫助很大,不僅拿出了我們當時缺少的藥品,還贈與了很多物資給我們。要不是他們,不少病人根本撐不到現在。」
聽見何毅的回答,副手放下心來,重新將注意力投放到會議內容裡面來,他點點頭:「這家人在哪?我們應該給予對方回報。」
坐在下面,穿著軍裝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在你們回來之前,他們就已經離開了。」
「我們甚至都不太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何毅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聲音顯得有點沉悶:「是我叫他們離開的。」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
「老何,你這就不地道了!」,副手笑了兩聲,「你叫人家走幹什麼?害怕咱們多出物資補償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