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握住姐姐的手:「我陪你。」
兩個人走到船尾處,顧未然也沒有真的讓妹妹動手,她將手裡面的手電交給對方,然後走下舷梯,將那個蟹籠給搬了上來。
兄弟倆的小木船還拴在自家遊艇上,隨著海浪一陣陣晃動著。
蟹籠裡面的白骨生物很不安分,尤其是在捕捉到了附近有活人的氣息之後,更是活躍起來。
兄弟倆也是走大運了,顧未然買的這個蟹籠質量好,間隔小,四個角上還有防護,不然就照著他倆那莽撞的樣子,冷不丁就被劃破個口子,搞不好就小命不保了。
一直到顧未然將蟹籠弄到甲板上,然後再用鐵桶蓋住,周圍都靜悄悄的。
甚至連燈光都沒有。
他們這裡離郵輪有一段距離,顧未然剛才那石破天驚的一嗓子,還沒有驚動到遠處的軍隊。
但肯定讓周圍的人注意到了,但黑漆漆的空間內,大家似乎保持著某種默契,誰都沒通知郵輪那邊,默認著黑夜中發生一切都是合理的。
搶奪,或者是被搶奪。
或許此時還有人沒睡,正躲在窗戶後面,悄悄地偷窺。
顧未然權做不知道。
她雖然之前已經和家人打過試劑,但能避免的時候還是避免,她不太想挑戰試劑的成功率。
厚重的防割手套外面還套著一層皮手套,加上拎著的位置離蟹籠的口子很遠,白骨生物就是打破頭,也沒辦法夠到顧未然的半根手指。
往鐵桶上加了一塊石頭,顧未然拍了拍手。
「就這樣吧,明天天亮之後再來收拾。」
這會天還是黑乎乎的一片,透不出一絲光亮來,就在這用噴火器將白骨生物燒死未免有點太打眼。
不缺這兩三個小時了。
顧未然先是做了半宿的夢,然後又是拔槍,又是搬籠子的。
精神和□□經歷了雙重考驗。
打開艙門,看見地上跟狗抱在一塊,睡得都快流哈喇子的兄弟兩個人之後,忽然覺得手有點癢。
剛剛被吵醒的三個人這會精神奕奕,坐在艙室裡面,洛正和顧雪覺得短時間內也睡不下去,還不如在這值夜班。
夫妻倆衝著兩個女兒揮手:「睡覺去吧你們,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顧未然邊走樓梯邊想著,她都工作好幾年了,怎麼算還在長身體的時候?
倒在柔軟的床鋪上,思緒很快就中斷了。
顧未然在鬧鐘響起的前兩分鐘醒了過來。
這一覺睡了大概有兩個多小時。
這是她在天災裡頭培養出來的睡眠習慣,用短時間,多次的睡眠來恢復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