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姐姐重新穿戴的樣子,她慢吞吞道:「姐,你穿防彈背心幹什麼?」
事情不都已經了結了嗎?
顧未然三下五除二,乾脆利落地穿戴好,又把脫下來的外套重新穿了回去,遮掩住衣服裡面的異樣。
「去救人。」她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這話一出來,顧未然就感覺自己被家裡人給盯住了。
瞅父母妹妹那架勢,仿佛要生吞她一般。
顧雪說不出的緊張:「你一個人去?」
顧未然沉默了一秒鐘,反思了一下自己平日究竟都做了些什麼,才叫父母覺得她是這種人?
「不,說認真的話,應該是林孟一個人去。」
遊艇上甩下來幾根長繩,林孟動作麻利地將繩子綁在船上,遊艇墜在後面,被那船拉著往前走。
顧未然將一個東西丟給林孟,讓他將這東西牢牢綁在了男人的腰間。
顧未然語調輕緩:「別想著弄什么小動作,我手裡可有開關呢,只要輕輕一按,你當場就會被炸成碎片。」
男人已經領教過槍的威力,自然不疑有他,狠狠點頭,一副要將腦袋點掉的架勢。
感受到腰間綁著的東西,男人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開船。
顧未然和林孟兩個人也沒走遠,就安安靜靜地站在後面,盯著這人開船。
船隻往前開了大約兩個小時,此時差不多已經晚上八點。
今日無風無月,海面上已經黑了下來,只有遠處一點船隻上亮出來的一點燈火。
顧未然透過窗戶望出去,淡淡道:「月黑風高天。」
林孟自動在心裏面補全了下半句。
殺人放火時。
房間裡面剩下的一個人顫顫巍巍的,看見了自己的大本營也仍舊沒覺得多安心,他實在是被擊垮了,但摸著腰上那一圈的炸藥,還是裝出一副樣子,拿起喇叭,扯開嗓子喊道:「我回來了!」
護航艦上似乎都沒有什麼人在看守,紀律鬆散的很,直到男人這麼喊了,才有人回過神來,將一束光投到這來。
顧未然只不過來給林孟送裝備,她自己早就回去了。
林孟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依舊穿著一件外套,裡面套著顧未然給他的防彈衣,腰間別著槍,說話間,還將一個微型攝像頭放在了身上。
捆著林孟雙手的繩子看著綁的很緊,實際上就是個活結,只要稍稍加點力氣,林孟隨時都能掙開。
再將髮型弄亂,臉上塗點血,弄出點傷口來,男人就推搡著林孟上船去了。
甲板上自然有人接應。
都是些很不講究的人,看著男人將林孟推上來,還略有點失望:「你咋不抓個女人上來?船上的那些貨色我都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