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正察覺到了自家老婆的異樣,忙不迭幫他揉起了腰。
顧未然站在窗口,她支著下頜,眼神深深地看著外面那被風捲起來的白色雪花。
一陣猛烈的風襲來,牢固的窗戶輕微顫抖起來,顧未然站的很近,察覺到了那一陣因為顫抖而發出來的摩擦聲。
外面的颶風時速已經突破了顧未然肉眼能夠分辨出來的程度,她現在只能判斷的了,體重在110斤以下的人不能出門。
在如此狂烈的颶風席捲下,體重低於這個數字,出門很有可能就會被吹翻。
冰天雪地的,要是摔上一跤,那可不好說是什麼情況。
體重要是再輕點,會不會被風吹走還真不一定。
但好在沒人挑戰自我,大家都非常默契地蹲在密閉的空間裡,旁觀這一場恐懼的襲擊。
顧未然慶幸小護士來的時候風沒這麼大,不然她就得擔心對方會不會突然被風颳走了。
一家人待在一塊兒,消磨了相當長一段悠閒的時光。
颶風颳了足有三天,顧書然到底年紀小,恢復能力和適應能力都在身體的巔峰水平,已經克服了手臂骨頭縫裡面時不時傳出來的酸軟感覺。
顧雪和洛正兩個人則相反,受這惡劣天氣影響比較大,精神狀態肉眼可見地下滑了一點,每天活動的時間都少了不少。
顧未然前段時間雪崩時候摔到的後腦勺也開始隱約痛起來了。
那種疼痛並不劇烈,更像是被螞蟻啃噬時候的疼痛,但這種痛很綿長,出現的時間還完全不可控。
一家人的狀態都下降了不少。
偏偏這風還一直刮著,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那些個出去的戰士們也是聯繫不上了。
那些交通裝備全都是顧未然從地底帶上來的,可以說她對郵輪那邊的情況是一清二楚。
郵輪沒有把全部收回來的車輛派出去,郵輪內至少還挺著五六輛各色的車子。
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絲毫想要再送車出去的意思了。
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只剩下那鬼哭狼嚎一般的風聲。
幾艘船上都覆蓋上了一層厚重的白色。
但誰都沒有出來清掃,任憑那堆雪白的雪花覆蓋在船隻上,一點點吞噬掉底下深綠的顏色。
郵輪和艦船被颶風強行從圖面上抹去了一樣。
日子忽然變得單調且難以忍受。
九月二十日。
顧未然吃過飯,站在窗口開始今天的觀察。
距離她站到這不過五分鐘,外面的世界忽然發出巨大而嘈雜的聲響,有別於颶風之聲。
顧未然看著極速飛向遠方的冷色,眉毛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