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見面,對方看起來狼狽不少。
顧未然從工作人員那裡拿到了房子的鑰匙,正準備從這兒離開,就看見了站在外面窗口,正同人據理力爭的林孟。
徐家二老倒是不在房間裡,大約是被林孟安置到哪去了。
她抬起腳,往那走了幾步,就聽見了對話。
林孟:「不可能,我是第一次來首都,我的名額怎麼可能已經被占用掉?」
那個坐在窗口的工作人員也很為難:「可是這記錄裡面,您的名額很早就被用掉了呀。我真的不能幫您修改。」
顧未然聽了片刻,忽然出聲:「林孟。」
被喊到名字的青年猝然回頭,看見她站在走廊那頭,臉上露出個驚愕的表情。
林孟一時間顧不上自己的事兒,忍不住道:「你怎麼在這?」
顧未然晃了晃手裡的鑰匙,極自然地答道:「來這領家裡的鑰匙。」
林孟臉上划過頹色。
後面還排著幾個要處理問題的人,林孟知道事情一時之間也難以解決,乾脆走開,走到了顧未然身邊來。
兩個人並排著往外走,顧未然率先開口道:「遇到什麼事兒了?」
林孟見對方提起這事來,心中情緒翻湧,慢慢將事情從頭到尾和她說了。
原來林孟帶著徐家二老來這之後,按照員工福利能申請一間宿舍,但是他這有三個人,他總也不能帶著兩位老人和他自己擠在同一間宿舍裡面。
他又打聽了下情況,原來首都對於二老這樣犧牲戰士子女的家人也又一定的優待。
但住宿的名額很尷尬的只有一個。
他又想到了用自己的家屬名額。
但今天過來查詢的時候,這位工作人員卻非常無奈的告知林孟,他的那一個家屬名額已經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用掉了。
「天災發生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回到過首都,我怎麼可能有家屬住在這?」
林孟說到這裡,實在是覺得這件事情荒謬到了極致。
或許是因為身處局外,顧未然反而比林孟這個當事人看的清楚許多。
她聽著對方說話,忽而回憶起對方從前對她說的一些事情來。
顧未然輕輕開口:「林孟,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父親從前就是在首都的吧?」
...
顧未然的話語剛落下,林孟猝然抬頭。
他感覺渾身血液在聽見這個稱呼的時候凝滯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