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在教學樓的廁所刷牙啊?
她想了想,挨個拉開了廁所隔間的門。
終於,在最後一個廁所隔間,她發現了一個裝得滿滿當當的紙簍。
她翻了翻,發現底下裝著一些菸頭,還有一根驗孕棒。
是兩條槓。
——是有誰懷孕了嗎?
陸怡晴注視著這根兩道槓的驗孕棒。
她目前沒有任何頭緒,乾脆將紙簍重新放了回去。
只是在洗手的時候,她的眼角餘光似乎看到有什麼人影在連廊的角落裡一閃而過。
快得似乎只是她的一個錯覺。
陸怡晴彎了一下唇,繼續洗手。
洗完手,她繼續往體育館走。
房東正巧結束了訓練,正濕淋淋地從游泳池裡走出來。
陸怡晴審視著他。
他似乎每次都是最後一個走出遊泳池的。
因為社團老師的社團老師侄子和他有了矛盾,再加上性格本來就很冷淡,他似乎是遭受到了小團體的排擠。
不過他本人似乎無所謂。
畢竟陸怡晴並不能從一張冰塊臉上看到更多信息。
「我這兩天好像都沒有看到過你們的社團老師。」她問,「是有事出去了嗎?」
房東抬起濕漉漉的睫毛,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關注根本就不重要的角色。
「好奇心而已。」陸怡晴笑吟吟地,「如果不願意說就算了,不過我也是想多了解一下你身邊的人的信息。」
於是房東想了想,言簡意賅:「他在出差。有一個已經癱瘓的妻子,但他最近和院長的女兒錢老師走得很近。」
而他們並沒有什麼工作上的交集。
他說的是妻子,而非「前妻」。
陸怡晴問:「你懷疑他們出軌?」
房東點了一下頭。
陸怡晴問:「你怎麼知道的?」
房東突然沉默了一下。
「我看到了。」
那天他因為不小心把一卡通掉在了更衣室去拿的時候,正好看到更衣室旁邊的老師辦公室門沒關。
於是他順手幫忙關了一下門,然後想要反鎖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院長的女兒(也在本校擔任專業課老師一職)正和社團老師待在一起。
儘管他們只是待在同一個房間,什麼都沒做。
但一個專業課老師和一個社團老師之間,本就沒有多少交集。
更何況,院長女兒並不像很喜歡運動的樣子,她唯二喜歡的運動大概就是上課點名和批改作業。
陸怡晴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看著他:「看來他們想要殺你的嫌疑比社團老師的侄子和他的高中好友們要大得多啊。」
房東保持了沉默,他雖然沒有表情,但陸怡晴總覺得他看起來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