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說:「我基本上不認識園藝社的人。」
警官先生陷入了沉思:「你確定嗎?」
「是的。」
「好吧,其實我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園藝社的人。」警官先生說,「據說園藝社買來的化肥、農藥和用具都是單獨鎖在社團房間里的,按理來說,除了社團成員沒人能打開那個柜子。但是我們的同事走訪調查發現,因為之前的事故,園藝社停頓整改,已經很久沒人去社團房間了,而且案發當天,所有園藝社成員都有不在場證明。」
他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搭檔插話道:「為什麼學校會允許使用高毒農藥這麼危險的東西?」
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警官先生有些無奈:「我問過了,相關的老師說他們打過申請,允許他們在假期學校里沒有人的時候進行使用。」
線索到這裡,似乎就打了一個死結。
半晌,警官先生說:「再給我複述一次你和死者之間發生過的矛盾吧。」
房東說:「我曾經和他一起參加過本市的游泳比賽,獎金很豐厚,當時我和他一起去參加比賽,比賽前老師給過我們兩罐酸奶,我帶給他,一人一罐。」
警官先生截停了他的話頭,換了一個問題:「游泳社裡面有十幾個男孩,你們是通過比賽選出成績最好的那一個的嗎?」
房東點了一下頭:「是的,原先是我和¥,不過¥生病了,老師就讓我和他去比賽了。」
陸怡晴聽到這裡,目光微微地動了一下。
¥。
她對這個人的名字有印象,是那個之前在更衣室里見到過的、遲到的大男孩。
因為游泳館裡面會貼著社團成員的照片,所以她一眼就知道誰是誰了。
警官先生繼續問:「這個¥是怎麼生病的?」
房東想了想,道:「好像是吃了過敏的東西,去醫院掛水了。」
「有誰知道他過敏的事情呢?」
「都知道。」房東說,「因為社團有時候會舉行團建活動,我們從不給他點芒果。」
警官先生和搭檔互相看了看。
「那既然你們都知道他過敏,作為一個社團的成員,想必平時相處的時候,應該會儘可能地避開過敏原才對,為什麼他還會過敏?」
他的搭檔看了一眼他。
「我們有必要找這個¥談一談。」
「你可以先走了。」警官先生禮貌地向他點了點頭,「後續我們如果有問題還會繼續聯繫你調查。」
房東站起了身,臨走前,他順手把竊聽器粘到了桌子下面。
C聽到這裡,激動地小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