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表姐!」
他很大聲地打斷了她,聲音微微顫抖。
她是個很優秀的人,漂亮、優秀、一切都那麼出挑。
每逢有男的看見她,都要拿一堆零食來賄賂他問他要她的聯繫方式的漂亮姑娘。
雖然在父母嘴裡,她永遠都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但她也永遠都是那個會帶他釣魚摸螺螄切香瓜總把大的一半切給他的姐姐!
然後在考研成績出來的沒多久,複試還沒開始的那個春天,她突然跳下了樓,鮮血流滿了整個花園。
他那個時候還在上高中,封閉式管理,等他終於能回家的那個暑假,冰箱上的香瓜已經不會再有人提前切好了。
她的學校鎮壓了她的死亡。
家人得到手裡的除了一個骨灰盒之外,就只有銀行卡上一串冷冰冰的數字。
可她不應該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去。
他想。
那麼燦爛的姑娘,應該有一段轟轟烈烈的人生才對。
「於是你找到了真大膽,給他講了這個故事。」陸怡晴緩慢地眨著眼睛,「一開始你年紀小膽子也小,說完沒多久就註銷了自己的帳號。直到後來,你又發現自己和真大膽考了同一所學校。」
肌肉男扯起嘴角:「說到底,只是講個故事而已。」
「不止如此。」陸怡晴說,「我想,你還謀劃了社團老師的侄子的死亡。」
肌肉男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你和他是朋友,自然也知道他和我房東之間的矛盾,更知道游泳社的點點滴滴。於是你起了心思,找到真大膽,在論壇上編造了那個鬼故事,刻意地讓那個遲到的大男孩發現。」
「你引導著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矛盾,在趁機去女朋友社團探班的時候,偷偷藏一點高毒農藥,那個時候園藝社還沒有停頓整改,管理不嚴,少一點農藥不會有人發現。」
「再然後,你趁著游泳社的人都在訓練的時候,藉口中場休息或者別的什麼,上來挪用更衣室,給他們的更衣櫃放東西。」
陸怡晴慢慢地說。
「我一開始也以為,更衣櫃裡的掛鎖必須得是游泳社的社團成員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才能更換,後來我突然想到,這種掛鎖,原本就很容易被打開。」
她頓了一下,補充。
「很容易被戳針戳開。」
至於交換的鎖,大概只是一個障眼法,混淆視線。
他了解游泳社團的內幕,故意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所以一開始在社團老師侄子的更衣櫃裡放各種東西。
包括那只死掉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