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死的時候,他的父母會表現得那麼冷漠,一直都聯繫不上。
而且在得知畫家有了犯罪記錄後,乾脆拒絕承認領養過這麼個孩子。
「是嗎?」陸怡晴輕輕地反問了一句。
「是的。」警官先生說,「除此之外,我們還調查到……他以前似乎和陸小姐你待過同一家福利院。」
聽到這裡,陸怡晴的目光頓了一下:「我不記得我見過他。」
如果她以前真的見過他的話,她絕對會有印象的。
「恩,確實,他只是和你待過同一家福利院,他被領養的時候你還沒有來過那家福利院。」警官先生說,「等他稍微大一些的時候,的確又去過那家福利院,但是那個時候陸小姐你也不在那裡了。」
等同於是他們的每一次相遇都是錯過的。
「不過,這讓我更為好奇,既然你們的時間都是錯開的,從前也沒有見過,那麼他盯上你是否只是一個巧合?」
陸怡晴說:「也許。」
她有些不太確定,也許到時候該問問福利院的院長媽媽。
不過她和她的關係不算太好。
嘖。
不然還是算了。
警官先生繼續說:「還有你曾經跟我提到過的,十四年前的那樁關於『暴食』的、攝入LSD的、消化道里全都是老鼠的死者,他身邊似乎也有這樣的一個巧合。」
陸怡晴說:「說說看。」
「那就是,他曾經和米藍集團的長子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學,他們曾經共同喜歡過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剛開始先是和死者結了婚,後來死者因為激素髮胖,她就開始申請離婚,並放言要和米藍集團的長子結婚。」
陸怡晴問:「後來呢?」
「後來這件事情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警官先生說,「我申請翻閱了一遍當年的卷宗,發現死者的周圍的親朋都說過,妻子在死者發胖後經常出言嘲諷辱罵死者,一副巴不得他死掉好改嫁的嘴臉。」
「我們都以為死者死亡的話,最大的嫌疑就是他的妻子。但後來我們才發現,那女人早在死者死亡之前就已經去世了,據說她是去爬山的時候然後不幸身亡。」
「不過她的死亡有一個疑點——」
警官先生有些猶豫。
「那就是沒有發現她的遺體——因為山下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不排除她的遺體可能會被卡在某個暗處——但那是在十幾年前,找了幾年找不到遺體後,就匆匆以意外事故身亡結案了。」
「那也就是說,現在還不確定她的死亡了?」陸怡晴問。
「已經隔了十幾年了,陸小姐。」警官先生說,「我不認為她現在還活著,現在這年頭,坐飛機坐高鐵都需要身份信息,她一個已經死亡的人,如何在現在的社會生存下去呢?」
陸怡晴摩挲了一下手裡的聽筒:「也許她不一定要用自己的身份活下去,她可以頂替他人的身份。」
警官先生的呼吸變慢了:「陸小姐,你是知道了什麼嗎?」
「我不太確定。」陸怡晴說,「畢竟那只是一個猜測而已。」
「我明白了。」警官先生說,「有任何新的線索的話,我還會再聯繫你的,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