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居然還產生了泥石流,路面被堵死得更徹底了。
堂姐小聲地說著抱歉,她解釋道因為要舉行婚禮,所以她提前把進山路上的那兩邊樹挖掉了好多,因為不太美觀,她改成了那種觀景用的假樹。
「不過我也沒辦法。」她嘀嘀咕咕地說,「新娘的爸爸媽媽,他們急吼吼地說要把新娘嫁出去,一點時間都不給的,要是提前幾個月說的話,我就能好好準備的,至少可以移栽真的樹。」
警察局長意識到了不對:「這麼急迫?」
一場婚禮的籌備,尤其是這樣的豪門婚禮,幾個月甚至一年都是要的。
哪有這麼倉促的?
他問:「新娘的父母還是沒有消息嗎?」
堂姐攤著手無奈地搖了搖頭:「聯繫過一次,本來也說好了明天要來的,結果連電話都沒打通過。今天又過去打電話,結果他們發現是公館的內線電話就立刻掛斷了,似乎很不願意聯繫這邊,他們至今還不知道妹妹的死訊。」
更可疑了。
尋常父母在看到有關於孩子的訊息,怎麼會這麼不管不顧的?
他嚴謹地問了一句:「領養的?」
堂姐搖了搖頭:「親生的。」
法醫小姐附在他耳邊說:「一定是鬧了那種很大的矛盾,不可調和的那種。」
警察局長想到了那封遺書,點點頭。
然後他又想到了陸怡晴說過的話。
他問堂姐:「新娘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呢?他們應該不是商賈之流吧?」
如果是的話,應該可以在財經新聞的板塊看到過他們才對。
不問不知道,一問,堂姐立刻開始滔滔不絕。
她擺了擺手:「嗐,誰家沒有幾個蛀蟲親戚啊?你可別往外傳,也不是我不尊重長輩,關鍵他們和我年紀差不多,就是輩分高,事業心不強,業務能力也差,完全靠著家族的信託基金過活,但是每個月只有那麼點錢,花完了就沒有了,偏偏這對夫妻倆還一個賽一個虛榮,之前還買了個賽車場……」
警察局長聽完,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他們的財產來源於信託基金,那麼花完了每個月的定額,該怎麼辦?
借錢嗎?
「以前是借過。」堂姐說,「後來被大哥說了一頓後就突然有了骨氣,不借了,但我覺得不是這麼回事,肯定是他們攀上了老會長,我之前看到他們在一起聊天的。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是借了高利貸,那些違法公司一查地址是米藍集團,立刻就偃旗息鼓,打道回府了。」
她還講了個冷笑話。
警察局長聽著她的話語。
模模糊糊地意識到,陸怡晴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假如,是那對夫妻把自己的女兒獻給了老會長的話,那麼就解釋得通了。
他們依靠自己的孩子,拿到了想要的錢財,源源不斷。
然後在把女兒嫁出去後拒絕聯繫,以便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她的那個「親愛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