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晴道:「如果要冒名頂替媛小姐的話,至少也得是她身邊很親近的人才對。」
而羅姆克醫生說過,那個老會長的白月光曾經是他的貼身助理。
陸怡晴還記得,她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以媛小姐的身份。
那個時候,她對她就有一種隱隱約約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她們之前從未見過。
陸怡晴一直都覺得是個錯覺。
直到現在——
她看著女人,她經歷過多次整容,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但陸怡晴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卻沒來由地就想到了大廳里的那幅畫像里的女人。
似曾相識。
那不是她的心象風景。
女人怔怔了半晌:「我經歷過很多次整容手術了,我還以為再也不會有人認得出我了。」
她看著陸怡晴,眼睛裡第一次泛起了亮晶晶的光,和那些照片裡的女孩子們一模一樣。
「……原來還有你啊,陸小姐。」
她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體貼的丈夫和才出生的兒子。
二十五歲的她拿到了碩士的學位,信心滿滿地走進了米藍集團的大門,她一眼就被當時已經六十歲的老會長相中了。
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太過優秀的緣故,卻不想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她一次又一次地被老會長拖進了深淵,永無天日。
明明他的兒女和她的年齡相差無幾,卻要她與他夫妻相稱。
到後來,他更是因為想要讓她嫁給自己,而派人將她的丈夫推進了車流之中,她的孩子也在那個時候失蹤不見了。
她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也就是那個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為了不刺激到她,老會長只好延後了婚禮的舉辦,先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仇恨的種子生根發芽,她開始秘密地謀劃著名想要殺死他。
但殺死他是不夠的,她還有失蹤的孩子,她需要找到他。
於是在雙方的假意妥協之下,粉飾了這場塑料一樣的臨時太平。
那個時候,老會長還高興於她的妥協,請著名畫家為她畫了那幅畫。
畫裡的女人眼神空洞,但他還是高興地把它掛在大廳里,向所有人展示它。
而她假意迎合,卻在查找孩子的過程中,發現了米藍集團更為觸目驚心的秘密。
龐大的關係,複雜的背景,高額的利潤,她就像是看到了一個被打開了的潘多拉魔盒。
於是,她在追查孩子下落的同時,開始秘密調查。
越調查,越是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