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晴眨了眨眼睛:「可是,這樣怎麼能保證一定是房地產商先生吃下了那份早餐呢?」
「也說不定換成是誰都行。」市長夫人冷冷地說,「反正為了那個港口的產業園,周先生和我們幾個也沒少鬧矛盾,不是嗎?」
陸怡晴看著他們。
啊,之前還以為他們是利益共同體,看起來也不是很共同啊。
想了想,她又覺得自己傻。
本來嘛,由利益組成的團體,本就可以是最牢固的,也可以是最脆弱的。
就看這個利益是牢固還是脆弱了。
房地產商太太聽得一愣一愣的,但她到底是抹了抹眼淚,看向了陸怡晴。
「是……是你嗎?」
她歪歪扭扭地站起來,語氣尖利。
「你和這個姓周的,到底是不是一夥兒的?」
陸怡晴沒有回答,她看向了市長夫人,微笑:「按照夫人的這個推理邏輯的話,那麼太太本身也有嫌疑啊。」
房地產商太太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市長夫人也跟著皺起了眉,似乎有些不明白陸怡晴在說什麼。
畢竟房地產商一死,最傷心的就屬他的妻子了。
這是有目共睹的。
「眼淚和悲傷都是可以假裝的啊。」
再一次地,陸怡晴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小趙。
「畢竟,房地產商先生也想殺掉自己的妻子,那麼作為妻子,反擊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你說什麼,殺掉誰?」市長兒子問,「他頂多就有那個膽子出個軌,怎麼還會想著殺妻啊?」
他話音剛落,就自知失言,尷尬地不說話了。
「太太有一隻鐵皮杯子,做的很精緻,據說是專門買回來的旅遊紀念品,倒進白開水就會有甜味,但事實上,那隻是鉛制杯。」陸怡晴說,「只有低價鉛離子才會有甜味。」
鐵做不到這一點。
它只有鐵腥味。
市長兒子明顯也知道鉛制杯的典故,因為以前古羅馬的人就會用這種杯子喝水,因為很甜,所以被貴族吹捧。
「長期喝的話,不就會鉛中毒了嗎?」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對。」陸怡晴語氣柔和,「所以,也說不定太太早就發現了丈夫要殺自己,所以先一步地殺了他。」
「你胡說什麼!」房地產商太太憤怒地嚷道,「如果我真的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又怎麼會繼續用那隻杯子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