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上一眼都會迷失在其中。
在搜查每個房間的過程中,私人醫生忍不住喃喃:「那張紙條到底是什麼意思?有罪者,是指我們嗎?」
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喃喃,一時間,臉色都有些難看。
女歌手不冷不熱地開口:「就算要審判,也不應該是兇手來審判。我們中間,不是有法官呢嗎?對吧,法官大人?」
被cue到的市長兒子一時間沒有吭聲,他一邊開啟下一個房門,查看著裡面的情況,確保裡面不會有人,包括另外兩個放著屍體的房間也去查看了。
當然,是一無所獲。
「這個兇手到底在哪裡?」房地產商太太幾乎要崩潰了,隨著每一扇門後面的無功而返,她的恐懼都要更上一層。
「是不是……只要我們懺悔就不會被殺了?怎麼懺悔?該怎麼懺悔?他也沒說啊!」
她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幾乎要發瘋。
陸怡晴的語氣很平靜:「死亡。」
房地產商太太愣了一下,她顫巍巍地看向陸怡晴。
後者毫不避諱地對視上她的視線,聲音很輕。
「唯有死亡可以懺悔。」
兇手已經把他的意思表達得夠清楚了。
她的話音落下,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下來,死寂無聲地蔓延。
按照這個殺人速度,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得到搜救隊的趕到。
也許在那之前,這艘遊艇就會被全員清空。
陸怡晴有些糾結。
這個海葬聽起來好像很浪漫,但人類不是鯨魚,沒辦法成為鯨落那樣浪漫的傳說。到時候屍體只會浮起來,變成海鳥們的一頓美餐。
再然後,那群海鳥會在某次「去海邊整點薯條」的活動中把屍體拉成一灘鳥屎,定點降落在某個倒霉路人的身上。
啊,想得有點遠了。
不過這確實是個糟糕的死法。
還是算了。
房地產商太太怔怔良久,眼淚刷得一聲流了下來。
「死……一定要死嗎?」她崩潰地哭了起來,「可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陸怡晴探究地盯住她:「這麼說,你知道自己是有罪者了?」
不然為什麼這麼篤定兇手一定會殺她?
房地產商一下子就止住了哭聲,像是一隻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鵝。
她囁嚅著嘴唇,半晌,還是沒能說出話來,只是惴惴不安地看著市長一家的方向。
市長夫人冷笑了一聲:「就是個故弄玄虛的殺人犯而已!我們團結一致地待在一起,還能讓他找到空子趁虛而入嗎?」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刮過了房地產商太太:「倒是你,別太軟弱了,否則兇手殺的下一個就有可能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