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急需輸血的話,有這種急救小卡片能夠方便很多。」
陸怡晴不說話了,她繼續圈出下一張照片,問搭檔。
「這個,有原圖嗎?」
搭檔不明所以,但還是從相冊里重新選了高清選項發過去了。
「有什麼問題嗎?」
陸怡晴注視著市長夫人胸前的那張急救小卡片。
雖然照片還是有些糊,但血型那一行的字母體明顯要長一點。
不太像是單字母血型,更像是AB或者稀有血型。
警察局長聞言,放大照片看了半晌,肯定道。
「就是AB的。」他頓了一下,問,「陸小姐是發現了什麼問題嗎?」
問題就在於這裡。
陸怡晴想,AB型血的媽媽,怎麼可能生出O型血的兒子?
「要麼是變異了,要麼是抱錯了,要麼是有一個人的血型搞錯了。」警察局長說,「反正就這麼三個可能。」
他語氣嚴肅。
「我們首先排除第一個。」
法醫小姐:「。」
6
不過話說到這裡,她也想起了什麼。
她往上翻了好幾頁聊天記錄,回顧了一下陸怡晴說過的話,然後問她。
「陸小姐,你說那個有錢小開的胳膊是腫脹發黑,表皮紅腫的樣子,對嗎?」
陸怡晴道:「是的。」
法醫小姐又問:「那麼,他是不是表現得很亢奮,血壓升高,心率……啊,我簡單點來說,就是他的嘴唇是發紅的嗎?暗紅色?然後開始發白?」
陸怡晴想了想:「好像不是。」
他看起來並不亢奮,那隻伸出來的胳膊更像是因為掙扎而伸出來的,肢體動作很僵硬。
「那就對了。」法醫小姐說,「吸.毒過量不是這樣的,這更像是中了毒的樣子,聯繫到你之前說那船上有海蛇,說不定就是它。」
有人在他的針管里抹了蛇毒,然後讓他中毒死亡。
「另外,陸小姐你還說那個市長兒子把他定義為是吸.毒過量死亡,是嗎?」法醫小姐說,「雖然法官不是法醫,但是庭審的時候,也是要走證據的,翻閱屍檢報告也是流程之一。」
她頓了一下。
「法醫是輔助法官鑑定審判的助力之一,他不可能什麼不知道。」
因為神經性毒素身亡的案件不在少數,更何況那是沿海城市,雖然海蛇溫馴不咬人,但總會有作死之人去貿然招惹,一年也能有1-2個倒霉蛋中招。
——他就更不可能一無所知。
她深吸了一口氣。
「他從一開始就在撒謊。」
遮掩有錢小開的死亡真相,就是在給真兇打掩護。
「我有一個猜想。」法醫小姐說,「他早知道有錢小開會死。」
警察局長插嘴:「那這麼說,那個小女孩說童謠是他教的,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就算不是他教的,但也可能是這個孩子目睹了什麼,所以才會潛意識地把這兩者聯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