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公民信息不可對外國警方泄露, 至於幫忙聯繫親人這件事, 這對中年夫婦早在很久之前就和畫家解除了領養的關係。
所以也沒有理由再繼續來這裡料理他的喪事。
根據相關規定,屍體在警局停放超過一個月無人認領,那麼政府將代為處理喪事。
「期限很快就到了。」警官先生的搭檔說,「到時候大概是我去處理這些後事, 反正整個警局就我閒著, 嗨。」
陸怡晴想了想, 語氣誠懇地問:「所以, 真的不能切一點分給我嗎?」
她保證不往外傳。
警官先生的搭檔:「?」
你繼續說,我在聽。
好吧, 好吧。
看來這裡也沒戲了。
陸怡晴識趣地從小趙的聊天框裡翻出一個表情包發給他, 試圖萌混過關。
不過警官先生的搭檔只當她是在開玩笑——畢竟很多女孩子都想刀前男友。
「不過, 話說回來,雖然我們了解到的信息是他們很早就解除了養父母的身份, 但是, 他們一直都有聯繫——到今年為止。」
陸怡晴問:「怎麼看出來的?」
「畫家的家里有合照。」警官先生的搭檔說, 「他在另一個城市不還在別墅區有房產嗎?我們當時也聯合當地的警方去排查過, 在他家找到過一張撕毀的合照。那上面就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 日期是在今年。」
「此外,我們還發現畫家的個人帳號也一直都有來自國外的匯款, 但是沒有任何備註——且那個匯款帳號也像是個私人帳號。我們一直都在猜想,也許畫家的父母也參與其中,斷絕領養關係只是為了更好地掩人耳目。不過目前我們還無法找到更多的證據。」
陸怡晴看著屏幕,陷入了沉思,最後道。
「好,多謝,我明白了。」
她剛收起手機,就看到船員正躍躍欲試地準備登台。
但還沒等他走上幾步,下一秒,身邊的小姑娘突然放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哭鬧聲就像一顆在人群里爆開來的炸.彈,無數雙譴責的目光投了過來。
船員有些手足無措地蹲下來,抱著小女孩哄了又哄。
但女孩似乎並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哭聲越演越烈。
陸怡晴注視著她。
她之前鑽別的小男孩凳子底下攛掇別人更改人員,現在又用無理取鬧的哭鬧攔截船員。
她在無聲地阻止他們進入魔術師的水箱裡。
可她為什麼不讓他們進入水箱呢?
是單純的小孩子惡作劇嗎?
還是說,她知道些什麼別的內情,所以不想讓她進入水箱呢?
陸怡晴審視著她,妄圖從她的表情與眼神之中得到更多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