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間房間裡面關著誰嗎?」
暴怒的表情更為憤怒:「你放了他們,否則我會殺了你!」
「嘖嘖,你不會以為,真的扮演一個小孩子就能得到所謂的關心和愛吧?」電影製片人嗤笑道,「說實話,你的演技很拙劣,我名下有那麼多演員,你連爛蘋果獎都拿不到啊。」
他蹲下來,和她平視。
「你以為,他們在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還會對你那麼好嗎?」
暴怒突然安靜了下來。
直戳死穴,正中靶心。
她知道真相大白的後果,很早就知道。
結局就是被當做怪物、被當作異類,被驅逐、被趕走。
「怪物就是怪物。」他狀似憐憫地看著她,「你又是何苦呢?」
偽裝被撕開,還是怪物。
「所以,我好心地幫你一把。」電影製片人沖她眨了眨眼睛,「永遠不讓他們知道這個秘密就行了。」
他說著,將房間門旁的一桶汽油打開,然後順勢踢倒。
汽油汩汩地順著門縫往裡面流淌。
「好啦。」他拍拍手,然後沖暴怒揮了揮手,「你也再見了。」
說完,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細長的蠟燭,小心翼翼地點燃,然後倒放在沾著汽油的地面上。
等他離開這棟大樓,蠟燭也就差不多能夠到底了。
說完,他也不管暴怒歇斯底里的咒罵,轉身和小演員繼續往下走。
在走出這棟大樓的時候,他突然站住了,然後看向了身邊的小演員。
「你到現在都沒有開槍,是在等什麼呢?」
他一邊笑著,一邊拔出槍對準了她。
「在等一個我不會發現的時機嗎?可惜,我早就已經發現了。」
小演員站住了,她看著他:「先生?」
電影製片人沖她眨了眨眼睛:「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在他身上放的監聽器,並不是心血來潮。」
而是每一次都會放。
包括他作為皮條客把那些演員送給各個行業的大佬的時候,他也會在她們身上放一個。
他喜歡把控一切,掌握所有人的欲.望,聽到表面看起來衣冠楚楚的精英在暗地裡也會流露出和動物一樣的聲音。
他喜歡這個。
色.欲。
他為了詮釋這個代號而生。
他為這個肉.欲.橫.流的世界獻上祝福。
「至於你的身上,當然也有一個。」電影製片人不怒反笑,「親愛的,我對你不好麼?你要這麼背叛我?」
小演員安靜了片刻,抬眼看他:「我沒有背叛你。」
電影製片人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從頭到尾,她與之結盟的,都不是他。
是畫家的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