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密密麻麻的照片。
鋪滿了整個事務所的牆壁。
被釘子釘起來的，用膠帶貼起來的，吸鐵石吸起來的，頭頂上還拴著幾根繩子，上面掛著的鐵夾子也夾著各種各樣的照片。
而且這些照片有的是彩印的，有的是複印的，有從報紙或者雜誌上減下來的，當然也有沖印的，不過這個很少。
陸怡晴注視著這些照片，上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這些照片都是什麼意思呢？」
「是各個案件中的受害者。」偵探說，「當然了，也有兇手。」
陸怡晴審視著這些照片，看到了一些在新聞上看到的熟面孔：「你把他們放在一起是為什麼？」
「為了復盤案件嘛。」偵探笑了笑，「就像學生也會複習功課一樣，我也會進行復盤，為了更好地鍛鍊自己。」
畢竟他就靠著這個吃飯呢。
陸怡晴瞭然地點頭。
因為A國網絡環境寬鬆，有些照片就那麼血肉模糊地、大大咧咧地貼得到處都是。
不過陸怡晴注意到，受害者和兇手並排放在一起，且有的完全是不同案件的當事人，似乎完全沒有分類。
那一邊，咖啡館店長心滿意足地在寵物店那里擼完了狗，打算回偵探事務所。
然而她剛一進門，就被迎面而來的一張血腥照片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
原本在泡茶的偵探聞訊趕來，趕緊撤下了照片：「對不起，對不起，嚇到你了吧？」
咖啡館店長半天才平復心情，她驚魂未定地接過偵探給的檸檬紅茶，喝了好幾口。
「……謝謝。」
頓了一下，她驚魂未定地看著他們三個人。
「你們不害怕的嗎？」
然而這個問題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廢話。
偵探不必說，這本來就是他的本職工作。
至於陸怡晴，那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來判斷。
而小姑娘，她很明顯誰都不理，勉強和陸怡晴溝通交流。
此子和陸怡晴有共同語言，等長大後必成大器。
「沒事，沒事。」咖啡館店長小聲道，「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我可以去找多比玩。」
她說著，捧著杯子出門了。
偵探接著對陸怡晴道：「陸小姐之前提議要來我的事務所，是因為好奇現在在X市發生的連環殺人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