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白痴, 雖然推理能力不怎麼樣,有些關聯線索, 稍微想了想,大概也能知道。
暴怒輕笑了一聲:「不錯,反應得還算及時。」
懶惰吸了一口氣:「她的人脈還真是很強大。」
「是的。」暴怒說,「不過那已經和我沒關係了,她的生意如果少了警方內部的打點而損失慘重的話,那也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今天非死不可。
懶惰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站在吧檯里的陸怡晴:「那麼我很好奇,這位忒彌斯小姐給了你多少好處,才能讓你無視組織為你帶來的巨大的利益,甚至背叛暴食?」
暴怒聽到他這麼說,嫌棄地看了一眼陸怡晴:「一毛不拔。」
後者給了她一個無辜的眼神。
「我不理解。」懶惰說。
暴怒說:「你不需要理解。」
懶惰沉默良久,到底還是想起了魔術表演時,她那尖銳的哭聲。
一個冷漠的、無情的、殺人如麻的怪物,披著小女孩的皮,揮動著鋒利無匹的刀。
這樣的一個人,她為什麼會哭?
「……是因為,她殺了你的人?」懶惰猜測,「那群和你從一艘遊艇上被撈上來的人,他們是你的暗樁還是探子?」
他也只能猜到這裡了。
暴怒說:「那和你沒有關係。」
「等等,等等。」懶惰叫停了她冰冷槍口的移動,「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恨透了暴食,如果我能為你提供一點扳倒她的線索呢?」
暴怒想了想,和陸怡晴對視了一眼,她說:「說說看。」
「你用槍抵著我,讓我怎麼說?」懶惰無奈地反問。
暴怒道:「說話倒也用不上腰子。」
懶惰繼續嘆氣:「好歹是同事一場,就不能給個面子嗎?你瞧,我連槍都放下了。」
他說著,一腳把那把槍踢到了吧檯那邊,離他十萬八千里。
看起來倒是表現得很有誠意。
暴怒想了想,將槍收起來,放回兔子玩偶里:「好吧,現在可以說了嗎?」
懶惰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寵物店店長,後者沉默半晌,也跟著退開了些許。
然後他禮貌地問吧檯前的陸怡晴:「可以給我們倒杯酒嗎,陸小姐?」
講故事的話,沒有酒可不行。
暴怒的語氣裡帶著點警告的意味:「你最好別玩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