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他掀起眼睫, 看向眼前的這座燈火輝煌的酒店。
令他想起某些民俗恐怖故事裡的偽裝成建築物的吃人怪物, 當人走進去,就等同於走進了它的嘴裡。
想了想, 他還是在啟動車子之前,把綁在腿上的一把爪子刀和一個可攜式的小型報警器拆下來扔給了陸怡晴。
陸怡晴穩穩地接住了,她挑起眉,看向年輕警官。
後者悶聲道:「如果有任何情況,就把那個報警器砸響,別看它小,聲音很大,而且能實時發送你的定位,足夠震懾企圖行兇的兇手,或者吸引路人報警——還有那把刀,你可以用來嚇唬敵人,或者防身。」
陸怡晴道:「在這個槍枝合法的國家,我還以為您會給我發一把槍呢。」
年輕警官:「……」
你別太過分。
陸怡晴彎起唇,她順手比劃了一下那把刀,刀鋒在她的手心裡轉了個漂亮的圈。
「多謝你。」
年輕警官點了一下頭,他驅車離開了酒店。
陸怡晴進入酒店的時候,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人了,除了酒店前台。
她進了電梯,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現在和咖啡館店長、房東還有暴怒都在同一樓層。
但是回到樓上的時候,她注意到房東和咖啡館店長的燈都沒有亮,門縫之下一片漆黑。
是早就已經睡了嗎?
陸怡晴注視著他們的門下縫隙,這個時間點,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睡著才對。
不過暴怒的房間的燈還亮著,陸怡晴走過去,敲了敲她的房間門。
暴怒給她開了門,她身上穿著女歌手給她買了草莓小熊睡裙,一臉陰鬱地看著她。
「你今天上哪去了?」
然後她探頭看向她的身後,但沒看到魔術師的身影:「他人呢?」
陸怡晴說:「我把他留在警局了,警局的警官答應我會照顧好魔術師。」
說後半句的時候,她移把耳麥的電源鍵給摁開了。
此刻突然聽到耳機里傳來聲音的年輕警官:「?我什麼時候說要照顧他了?」
他下了車,看到警局門口的魔術師正在沖他揮手,很顯然陸怡晴已經給他交過底,要他老實待在警局了。
年輕警官:「……」
他認命地嘆著氣,決定把自己在警局裡的午睡房間給他騰出來。
魔術師:「我比較認床誒,你的被子是鴨絨的嗎?」
年輕警官:「……」
你也別太過分。
陸怡晴給他們留下一句相處愉快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