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把槍,她今天晚上可能會死。
他會在葬禮上見到她,到處都是黑色的禮服和雪白的花朵,還有無數投向他的苛責目光。
正如那些雖然報警但因為犯罪分子還沒開始實施犯罪於是警察就放任不管最後導致死亡的受害者們。
想活下去,想要多一份活下去的可能性,這其實沒什麼錯。
年輕警官嘆氣,深深地嘆氣:「你今晚來警局過夜吧,陸小姐?」
他試探性地徵求她的意見,沒關係,他可以把頭的午睡房間也給她騰出來。
頭的被子是鴨絨的。
陸怡晴道:「我要留在這裡照看我的朋友。」
年輕警官想到了這一層:「沒關係,我們可以派人看護她。」
陸怡晴想了想,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跟你走。」
雖然暫時沒法和咖啡館店長對峙,但是她有警察看護,料想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她說著看向了暴怒,後者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無語。
當然了,扮演未成年人的代價。
不必承擔責任,但也沒有任何決定權。
這個時候,那幾個警察已經把匪徒全都押回了警局,他們過來交接,最後留下兩個警察來看護咖啡館店長,另外三個回警局和剩餘的警力連夜審訊那五個匪徒。
陸怡晴道:「我剛剛看到有幾個警察似乎不是你們警局的。」
「是從隔壁市調過來的警力支援。」年輕警官說,「這一系列的事故頻發已經讓我的神經都繃成了一面鼓。」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陸怡晴。
「不進去和你的朋友說一聲嗎?」
至少告個別什麼的。
陸怡晴搖了搖頭:「不必了。」
年輕警官再一次露出了費解的表情。
顯然,他很不理解為什麼之前還要留下來照顧朋友的人此刻卻連一個告別都懶得說。
不過這是人家的相處之道,他似乎也沒法說些什麼。
陸怡晴坐在後排看著前排的他們:「話說回來,警官,你在那小羅姆克的租房裡發現什麼了?」
年輕警官瞥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等到下車後他喊局子裡的女警給暴怒安排了一個舒適的住處後,他才開口:「我們在那小羅姆克的房子裡發現了小羅姆克,但他已經死了,被人謀殺了。」
陸怡晴意識到他是在執行什麼未成年人防沉迷(劃掉)保護法後,忍不住彎了一下唇。
年輕警官假裝沒看到她的這個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