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用凝重的表情研究了一會手裡的糖,直到暴怒也吃了一塊他們才跟著吃了。
進醫院的路上,陸怡晴把那條信息給他們看了。
年輕警官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就知道,肯定有新聞媒體在背後挑唆,連警方都沒確定的出軌,他們倒是渲染得大張旗鼓。」
說到「出軌」二字的時候,他有意放低了音量,還偷偷地回頭看搭檔。
搭檔會意,立刻就帶著暴怒拉遠了四個人之間的距離。
當然了,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暴怒連著翻了好幾個白眼。
「還有一件事,陸小姐。」年輕警官壓低了聲音道,「關於這個吳女士受傷的情形,我也許需要警告你一下。」
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給她看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一顆被存放在證物袋的子彈。
仔細看了看,發現這顆子彈上似乎有刻痕。
上面是一個英文字母。
「W」
「這是吳女士的姓氏的首字母。」警官先生沉聲道,「說明殺手並不是一無所知,而是有備而來。」
陸怡晴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可如果他是有備而來,那麼另外幾槍不應該是打空的。」
年輕警官沉默地點了點頭:「我們去那座公園的瞭望塔採集到一些指紋,但在庫里並沒有檢索到相關信息。我們沒在另外幾顆子彈上發現相同的痕跡,只有擊中受害者的那一顆子彈上有。還有就是,我們發現和彈孔對比,少了一顆彈殼。但如果那是兇手帶走的話,也說不通。他不應該只帶走一顆。」
陸怡晴輕咳了一聲:「也許是想做個紀念品什麼的,一顆就夠了。」
年輕警官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他有紀念品。」
受害者身上的傷疤,就是他最好的成就,也是至高無上的紀念品。
「我們研究過這類喜歡在兇器上刻名字、標記或者加裝飾的殺人者,他們大部分都有堅定的信念感,且有強烈的偏執傾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
年輕警官說。
「他很危險。」
換而言之,咖啡館店長很危險。
每一個可能被這個開槍者盯上的人,都很危險。
陸怡晴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好的,我明白了,警官。」
年輕警官有些沮喪:「我看到你這麼淡定就覺得你不太明白。」
陸怡晴問:「我該表現得更害怕一點嗎?」